可商望舒總覺得這件事怪怪的,卻說不出來哪裡奇怪,只能作罷。
這下怎麼處置畫竹倒是一道難題了。商望舒很想嚴厲的處置了畫竹,因為她走錯院子這件事皆因畫竹的私心而起。
可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最終結果都是自己走錯了院子,面對鍾亦箜時,商望舒不免有點愧疚有點心虛。畫竹又是鍾亦箜的貼身侍從,若是嚴厲處置了畫竹,商望舒怕鍾亦箜會更加傷心。
於是,商望舒決定將對畫竹的處置權交給鍾亦箜。
鍾亦箜將畫竹打發出了王府,至於到底去了哪裡,商望舒便也沒有再過問了。
……
一轉眼,便到了王微度入府的日子。
婚禮是在白天,儀式很簡單,賓客並不多,商望舒的母皇和皇姊也沒有親自過來,而是派人送來的賞賜。
商望舒渾渾噩噩,只是被趕鴨子上架般走完了所有流程。
可鍾亦箜卻不這麼覺得,他覺得今天吵鬧極了,王府從未如此熱鬧過,吵的他頭疼。滿府一片紅,雖然是他自己下令布置的王府,這一刻卻紅的刺眼,這種紅,像是被刀扎了心口,流出來的心頭血。
他一人獨坐在房內,從早晨商望舒離開後,便沒有出過房門,也沒有吃過東西。
侍從給鍾亦箜送來餐食,被他打發走。畫竹被送走了,沒有其他侍從敢勸鍾亦箜。一時間,正院靜悄悄的,下人們提心弔膽,躡手躡腳,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只是正院雖然安靜了,會客擺宴的正廳卻人聲鼎沸,和喜樂聲交織在一起,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
好容易熬到了喜宴結束,夜幕降臨,鍾亦箜心情卻變得更加糟糕,按規定,今晚是商望舒和王微度的洞房花燭夜。
房內沒有點燈,無人敢點燈,鍾亦箜空坐在桌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喜事到來,府上處處掛滿了紅燈籠,紅光透過窗戶,照亮了鍾亦箜的半張臉龐。
他今日給自己細細上了個妝,用的商望舒的螺子黛,她的胭脂,她的口脂。
這個世界不論男女都有上妝的習慣,京城小姐愛美,有上妝的習慣,男子見女子愛上妝,為了獲得女子的喜愛,便也開始效仿女子上妝。
平日裡,鍾亦箜總嫌商望舒的口脂太紅,塗上怕看起來太妖艷,不像良家公子,便一次也沒用過這種顏色。
果然太妖艷。
鍾亦箜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鏡子裡的他一雙含情秋波的桃花眼,一抹艷麗的紅唇。鏡子外的微笑,鏡子裡的人也微笑;鏡子外的人落下一滴淚,暈了妝,紅了眼,鏡子裡的人也如此。&="&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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