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到了?」頭頂傳來低沉的聲音,那麼熟悉,卻又讓人不寒而慄,「走吧。」
他摟著她出去,順腳踢開跟前的香水瓶。唐柏森躺在地上抽搐,掙扎著伸手想拉住他。
江聿聞睨了一眼,抬腳踹開礙事的人。臨了,留下一句:「有多遠滾多遠。」
程潯就站在人群外看著江聿聞出來,而挑事的女人,此刻正小鳥依人地躲在他懷中瑟瑟發抖。
「聞七,這次做的太過了。」他伸手拉住江聿聞的胳膊,「好歹也是個合作方,你何必——」
「動了我的人,這虧,我該吃嗎?」
程潯蹙眉,眸色冷厲瞪了虞念一眼。
良久,默默鬆開了手。
他看見江聿聞摟著她走了兩步,女人顫顫巍巍耗盡他的耐心。
最後只留下江聿聞抱著她離開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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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莊格半島,虞念仍舊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眼前半蹲在她面前的男人收起狠厲,動作輕柔的替她塗著藥膏。
唐柏森的動作粗暴,唇邊、手臂,全是他留下的指印。
虞念如提線木偶任由江聿聞「處置」,腦海中卻循環播放著他剛才打人的畫面。
下手狠決利落,優雅得卻像是看戲的人。
「還有哪疼?」江聿聞出聲詢問,打斷了她的思緒。
虞念僵硬搖了搖頭,囁嚅道:「沒了。」
頭頂忽地傳來輕柔撫摸,她聽見江聿聞輕嘆一聲。
「一不留神就被人欺負了。」男人順著她的髮絲,將她額前幾根不聽話的頭髮撥向耳後,「嚇壞了?」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虞念也不知怎地,眼淚隨著他的話就落了下來,她伸手摟住他的勁腰,聲音斷斷續續:「江聿聞……我……我還以為……」
「不會發生那種事。」
他的目光隨意落在房間牆上,眸色,漸漸陰沉。
也是讓人意外,在這淮市還有人不把他放在眼裡。
「可是,聽程潯那麼說,會不會影響你的項目啊?」
「一個唐柏森罷了,等著替他的人多得是。」他垂下眸子,盯著她的頭頂,「你啊,多關心關心自己別給我找麻煩就好。」
虞念心有餘悸點點頭,不知道他這話有沒有怪她的成分。
「眼前沒個熟人也不會喊我,要是今天被抓去別地兒,我就是掀翻淮市也救不了你。」
「你……還嚇我。」
身前的人又是哭得梨花帶雨,肩膀一抽一抽的,「我哪知道他有這種心思。」
他算是體會到女人的麻煩了。
「虞念,你哪來這麼多眼淚?之前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愛哭?」
話音剛落,那斷線的珠子一瞬間就止住了,像變戲法似的。
「合著在我面前演戲呢?」
「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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