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他出口制止, 「你是懂怎麼惹我不開心的。」
「我有嗎?難道不是你先試探的?」
「我只是怕你樂不思蜀,忘記自己該做些什麼。」
虞念最討厭的便是他這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難道分開後她做什麼還得經過他的同意嗎?
江聿聞自是不知道那端的人在想些什麼,重新翻出聊天記錄點開那兩張照片。
「你最近是不是和俞敘南走得太近了?」
「正常交往。」
「是嗎?感情好到要結伴回去?」
「你又是——」
你又是以什麼身份來質問我這些!
虞念煩躁地揉揉頭髮,為自己的窩囊暗自咬牙。
江聿聞這莫名的占有欲到底還要持續多久?明明先前他和其他人分開時都乾脆極了,像是生怕被什麼髒東西纏上。
她也以為她和他的分開會像那天一樣乾淨利落,但這半個月以來的見面著實反常。
「江聿聞,你可不可以——」她輕嘆口氣,「可不可以多專注自己?」
「你這話是嫌我煩了?」
「我不敢。」
「那便是我打擾到虞小姐的正常生活了?」不等虞念接話,江聿聞自顧自說起來,「也是,畢竟你們兩個都一起去母嬰店了。怎麼,這麼快就有了?」
「他的?」
「你別太過分!」
「總歸不是我的吧。」
江聿聞看似輕鬆的語氣背後全是懊惱。
早知道自己對她是這種心思,當初就應該……
男人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嘟嘟嘟」。
江聿聞看著手機屏幕,唇角慢慢揚起一抹弧度。
脾氣見長,都敢掛他電話了。
…
淮市到靈市的兩千多公里路,江聿聞一個人開完了全程。
下塌酒店時已是深夜一點。
暮色沉沉,主街道上卻依舊人來人往。
這地方的夜生活倒算豐富。
江聿聞被酒店經理引向總統套房,來人陸陸續續送了些東西上來。桌子上陳列著幾瓶紅酒,可惜,缺了個一起品鑑的人。
從落地窗俯視而下,下面熙攘的人群看不清晰。
江聿聞抿了口酒,隨即看了眼手機屏幕。
一點半。
想必她早就睡了。
行車途中積攢了一天的疲意,到此刻竟莫名消逝。
明天吧,明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