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開車到袁區路接她過去,她只隨身攜帶了一個二十寸的小行李箱。
到達別墅時,江聿聞站在門口給她開的門。
他自然地接過她的行李讓人幫忙拿到主臥,隨後讓她坐在沙發上休息,又去廚房給她端了杯水出來。
虞念一時混亂到底他們倆誰是病人,見他捂著腹部傷口到處走動,起身將他拉到沙發。
「你行動不便就好好坐著吧。」
話音剛落,門口響起兩道鈴聲。
她去開門,見許經序規規矩矩站在外面,手肘夾著一個文件包。
「虞小姐,我來給江總送文件。」
虞念側身請他進去,隨後獨自一人在客廳閒逛。
這裡的陳設相較去年沒多大變化,只是之前擺在電視牆旁邊的展物櫃被挪到東北角的小隔間旁。
而原來的地方,被一個大型水缸占據位置。
出於好奇,她上前多看了兩眼。
水缸里有七八條藍色小魚,和……
和她先前養的藍色孔雀魚一模一樣,只是個頭比她的小。
「這——」她指著魚缸轉身,發現江聿聞和許經序正就著幾張紙談話,她便沒好意思出聲打擾。
熟練的在魚缸置物台下方尋到飼料,她捻了幾粒,慢慢丟進去。
視線又移到不遠處的沙發上,觀察他們什麼時候結束。
一來二去,這個動作維持了十幾分鐘,許經序起身,沖她頷首。
虞念馬上放下袋子走過去,問江聿聞:「你那些魚什麼時候買的?」
江聿聞望了魚缸一眼,含笑看她,「去年,六月。」
「睹物思人?」
「差不多吧。」他坦然承認。
當初讓虞念來別墅整理東西,張媽順口一提,一缸孔雀魚就被人明晃晃帶了回去。
結果沒過半個月,瞧著那處空蕩蕩的,他總覺得不舒服,就又買了一批過來。
說是好養,最後十幾條魚苗也就活下來這幾條。
江聿聞每天讓人照顧,就連搬幾次家都好生帶著。
或許只有這樣,他才能時刻回想起虞念在莊格餵魚的模樣。
以及期待著,她會不會突然主動打通電話,用像以前一樣的語氣命令他照顧好魚。
可她連他養了魚都不知道,又何談提醒呢。
江聿聞突然鬆口氣,看向此時此刻坐在他身旁的人,說:「要不要把你那幾條魚接過來?」
「不要吧。」虞念對他莫名的提議一頭霧水,「我那些比你的大,搶食厲害著呢。」
「是嘛。」他沒放在心上,「那你最近照看照看我這幾條?先前養了一缸,似乎不太好養。」
「怎麼會?可你之前明明照顧得很好啊。」
江聿聞眸光微微閃動,忽地垂眸,勾起唇角。
聊了一會兒,他拿起文件起身去往二樓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