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左也站起來。
「坐地鐵還是打車?」
「有司機的。」男生淡淡道,「我去門口等。」
「行。」出了門,姜左沖他道,「那我先走了。」
男生點點頭。
姜左轉身朝剛才的方向往回走。
她今天第一次來,對這地方不熟,正想打開手機看看導航,身後忽然有人喊她:「那個。」
姜左回頭,男生還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
風把深紅色的圍巾一角吹得微微晃動,他面無表情,烏黑透明的瞳孔望著這邊,其中好像映著什麼,又好像什麼也沒有。
「陳月江。」只聽見他的聲音緩慢地混進了風裡,「我叫陳月江。」
第3章 「智者不入愛河。」……
告別後,姜左打了個車。
她剛回國不到一周,既沒有雇司機,也沒有請傭人,暫時能落腳的地方只有一套她爹生前住過的大別墅。雖然在城裡,但不在最繁華的地段。
其實不難猜出姜海升是怎麼想的。
比起要和左鄰右舍住在人滿為患的街道,他更願意一個人住得偏遠一些。
這人就是多疑到了這種地步。
所以他也沒有替他處理一切事務的專屬秘書,房產繼承都是等律師來辦的。
之前的傭人姜左倒是一回來就全解僱了,現在偌大一棟房子只有姜左一個人,關門聲都能在屋裡迴蕩好久。
許音把這稱為有錢人才有的孤獨。
姜左心想還好姜海升沒死家裡,不然她就得考慮賣房子的事了。
以前,還住在那個沒有電梯的老小區時,姜海升除了整天搗鼓做生意的事就是喝酒,喝得大醉回來看見姜左就得揍她一頓。
姜左小時候還怕,長大點了,叛逆期了,她直接指著姜海升鼻子咒他快點得肝癌去死,然後被姜海升追著打了一路,搞得街道辦事處的人來調解了半天。
再後來,姜左長得跟姜海升差不多高了,姜海升就再也沒揍過她。
不過那時他的事業不知道在哪得了高人指點,正在步步攀升,也沒功夫搭理這個女兒。
再然後嘛……
姜左倚在樓梯欄杆上盯著天花板的水晶吊燈,半晌,忍不住評價。
「……好土。」
年少時,姜左恨這個親生父親恨到想把他碎屍萬段,在日日夜夜的不斷反芻里,甚至想過哪天他如果下死手自己就和他搏命。
如今長到這個年紀,她卻出乎意料地就這麼突然地、輕易地釋懷了那些有關愛與不愛的人生命題,有時她反而會思考姜海升做事的原因,嘗試了解他的思維。
當人可以客觀地評價自己的父母時,也許就算是一種成長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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