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月江道:「想過來就過來了,這也要問。」
他站起來跟她一起坐電梯去地下車庫,姜左問他今天在學校幹嘛了。
「沒幹嘛,就學習。」陳月江說完頓了一頓,轉頭看著她,他忽然換了一種語調說,「我很少跟別人道歉的。」
「哦?」
「因為我就是這種人,」陳月江笑了一下,「我傷害別人一點負罪感也沒有的。」
姜左點點頭:「你不是,你只是還沒學會怎麼道歉。」
「……」
陳月江露出了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的表情,電梯門開了,他邊邁出去邊拖長聲音。
「你把我也想得太好了吧——」
車子就停在旁邊,兩個人在車前站住,陳月江忽然透了口氣說「好吧」,然後轉過身來面對著姜左。
「我今天中午跟余白他們去吃飯了。」他說。
「這樣啊,」姜左道,「那不是很好嗎?」
「……」
陳月江對她的這個回答好像不太滿意,他蹙了下眉,有點煩惱、有點不解。
「我跟余白說了很多,還說我從以前就不喜歡他,他也沒生氣。」
「說明人家不小心眼。」
「你的意思是我小心眼?」
「也不是。」姜左拉開車門坐進去,「你也不小心眼,你算得上是很不錯的那類人了。」
陳月江估計沒想到她會是這個回答,輕輕「啊」了聲,又哦了一聲,他坐在副駕駛上微微低頭,露出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的表情。
姜左就笑了。
陳月江說她把他想得太好了,其實恰恰相反,姜左對任何人都不抱期待,所以也不會有人能讓她感到厭惡。
陳月江是怎樣的人,跟姜左如何定義他無關。
他最後選擇和同學和解,是他自己做出的行為,也是他自己選擇的改變。
姜左什麼都沒做,她只是看著。
然後少年就會一步一步往前走。
*
姜左從姜海升手裡繼承的這座別墅一共有上下七層,底樓是廚房餐廳帶院子,頂樓有一個露天花園。
姜左一個人住在四樓,每天也就吃飯時在底樓待一會兒,剩下的房子面積完全屬於荒廢狀態。
哪怕到了現在,也就陳月江住的二樓客房會多一點人居住過的生活氣息。
他在學校是住宿舍的,上下課都很方便,但這一周起碼有三天都會跟著姜左回家,就像這裡真的成了他該回來的地方一樣——在洗手間擺上他自己買的漱口杯和牙刷,房間多了幾本他平時會看的書,有雜學類文學類的,還有一些打發時間的漫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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