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得很自然,好像這事在她心裡一開始就是這麼個章程,但大人終究是滴水不漏的大人,她說完這話,沒等陳月江的答覆,又笑了一下說:「或者我明天給你送到酒店裡去。」
陳月江沉默了。
他眼眸深邃,烏黑髮亮, 看著她說:「暫時是多久?」他問,「一周?還是一個月?」
他頓了那麼久最後卻只在意這個,姜左想了想說:「等你把傷養好了,可以回宿舍住的時候吧。」
陳月江就不說話了。他彎腰坐進車裡,關上了車門,唇際微動想說什麼似的,但最後也沒說,手肘支起來撐著下巴,他望著窗外說。
「我還有一個喝水的杯子你要記得拿。」
「好。」
「還有我買的拖鞋。藍色那雙。」
「嗯。」
這樣一看,陳月江在短短兩周里留在她家的東西還挺多的,在姜左渾然不覺間似乎就已經滲透了她的生活。
搬家那天的上午,姜左讓搬家公司把她的東西提前拉過去弄好,她讓陳月江在他的宿舍樓下等她,結果路上堵車,堵了快一個小時才到,到的時候陳月江依舊安安靜靜等在那兒,不知道等了多久了。
余白墩子還有他的室友跑了一趟幫他把他的衣服電腦之類的裝了一行李箱搬下來。
機會難得,隔壁體育館裡排球社的同學也都在,姜左乾脆請他們一伙人去夜市吃大排檔。
四月中旬的天氣已經變暖,夜市攤上油鍋爆炒的香味飄散在嘈雜的人聲里。
墩子是這群人里嘴最甜的,跟姜左半句話沒說過就已經「姜姐姐」「姜姐姐」地喊了一路。
主要還是姜左給人的感覺不一樣,她其實話不多,墩子跟她說話她就微笑著應,但那股氣質跟清澈大學生完全不是一個次元的。
搞得墩子在吃飯的時候偷偷摸過來問陳月江他表姐是幹什麼工作的。
他以為姜左是他的表姐。
「我怎麼知道,自己問。」陳月江敷衍他,因為知道憑墩子的膽量八成是不敢問的。
飯桌上,姜左跟陳
月江的幾個同學依次碰了碰杯,感謝他們對陳月江多有照顧,他現在腳受了傷,平時要是有什麼不方便的多幫幫他。同學們連聲說好。
最後吃得差不多了,姜左起身去結帳,她人一走,一桌子人就你看我我看你,全都好奇地問陳月江以前怎麼從來沒聽說過他還有個這樣的表姐,簡直了,一看就是那種成功人士社會精英!
他們都喝了點酒,微醺,只有陳月江沒喝,他喝著橙汁很隨便地嗯了兩聲:「那你們現在知道了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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