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月江跟你回去了?」她問到,
陳清泉說:「對,他這麼給姜總添麻煩,我回家以後肯定要好好教教他。這幾天他在你那兒的住宿費多少?我轉給你吧。」
姜左說了個不用,然後就掛了電話。
陳清泉如果真想鬧大,直接報警告姜左非法拘禁都是沒問題的,成不成立另說,但他既然在電話里那麼說了,那這事兒多
半也到此為止了。
秘書在旁邊著急得直問怎麼辦怎麼辦,姜左揉了揉眉心,想給陳月江發消息又覺得陳月江的手機有可能都不在他自己手上,最後只能說:「我再跟那邊的老總聯繫聯繫。」
「要是不行呢?」
「不行只能找別人了。」
「可是、可是……」
可是,姜左他們公司現在的項目需要的最優解就是這個投資商,現在再找新的,趕不趕得上另說,肯定是做不到最理想的情況了。
「沒有可是,只能這麼幹,你讓他們去聯繫吧。」
凌晨三點多,姜左才下班回到家,忙了一天,打開門是空無一物的黑暗。
一開燈,黑暗退縮到了遠處的走廊,但似乎變得更加沉鬱濃黑。
姜左去廚房倒了杯水,然後靠在桌子旁喝著水看著客廳,陽台上有晾了一半的衣服,一隻空的衣架子孤零零地在晾乾上晃蕩,桌上散落了幾袋茶包。
按陳月江那強迫症的習慣,他如果不是被突然叫走,肯定不會把這些東西隨便留在這兒。
鞋櫃裡少了雙他的鞋,多半是被穿走了。
姜左又喝了口水,冰涼的觸感在舌頭上滾了一圈咽進喉嚨。
手機上,列表里依舊只有工作信息。
這事兒,說來也不好辦。
陳清泉是陳月江的合法監護人,他要想做什麼,姜左肯定是沒有置喙的權利的。
陳月江畢竟還是個學生。
姜左覺得要是把自己這事告訴許音,許音多半也會先爆出一句「太不道德了!」。
雖然姜左目前還沒有干任何不道德的事。
她想了想,把水放在一邊,給陳月江的微信發了條「看到回我」的消息。
她想陳月江讀的是這麼個專業,就算不用手機,電腦肯定是要用的。
如果陳清泉還打算讓陳月江去學校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