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頭髮落在她臉上痒痒的。
這下輪到她臉紅了,顧淺淺連忙坐起來,支支吾吾:「昨天晚上降溫,我怕你冷來看一下而已,哪知道你……」說到這,她想起來了,明明就是他強抱著她,怎麼就變成她主動投懷送抱了?
她捋了捋亂發,多了一絲鎮定:「阿虞,你是故意的。」
虞秋硯眼睛眨啊眨:「姐姐,我們已是夫妻,不可分房而睡,更不可分床而睡。」
顧淺淺打斷他:「誰跟你是夫妻,我們連婚帖都沒有,況且你也沒有明媒正娶。」
他臉色突然沉了下來,手指不安的絞著衣角:「姐姐可在怪我?」
顧淺淺怔怔的看著他,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呢,她準備下床穿鞋。
他卻一把從後面將她抱住:「姐姐,這件事是我做的不對,可是我心悅你,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她嘆了一口氣:「你對我的根本就不是愛,只是依賴罷了。」
「不是的。」他急忙辯駁,「姐姐和別的男人呆在一起我會吃醋、會發瘋、會想殺人,我想把姐姐藏起來只屬於我一個人,在阿虞心裡,姐姐永遠都是最重要的。」
顧淺淺神色一動,轉過身看著他發紅的眼角,心裡滋味難明。
見她沒有露出嫌棄的表情,他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姐姐,可不可以給我個機會?我會證明給你看。」
顧淺淺知道不能答應他,畢竟自己只能在這個世界呆兩年了,萬一彼此深陷,到頭來雙方都痛苦。
可看著眼前真摯的少年,拒絕的話在她嘴裡轉了一圈又咽了回去。
鬼使神差的,她輕輕吐出一個「好」字。
她喜歡虞秋硯嗎?她不知道,只是有時候被他盯著看的時候她會心慌,會無所適從。可能只是因為他是她的弟弟,所以她並沒有往那方面想。
看著眼前漂亮得不像真人的少年,難道自己最開始就心動了嗎?
少年揚起笑意,明媚生花。
他抱起顧淺淺在屋裡轉了兩圈:「姐姐,我好開心,我們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等他們兩個下來的時候,車隊剛好啟程。
昨天那人走到他們跟前:「不好意思啊,我們的駱駝剛剛被租出去了幾個,現在只剩一個了,你們看看兩個人坐一個駱駝怎麼樣?」
虞秋硯求之不得,他爽快的拿出一錠白銀交到那人手中,那人眉開眼笑,把駱駝牽了過來。
虞秋硯附在顧淺淺耳旁:「姐姐,我現在可以叫你淺淺了嗎?」
她看著面前放大的俊臉,不自在的扭頭:「隨你。」
車隊啟程,顧淺淺終於看到了另一匹駱駝上的中原人,那是一個穿著青衣的男子,他腰間掛著酒壺,手裡拿著一根蕭笛,只是散亂的頭髮擋住了臉看不清容貌,頗有幾分天涯人狂放不羈的味道。
虞秋硯將顧淺淺的臉搬正:「淺淺,不許看別的男人。」
真小氣,她在心裡哼哼。
一直到下午,車隊才到達勒坡,原來達勒坡並不是個坡,這裡也有民宿人家,和大漠城非常相似。
離隊之後,顧淺淺就拉著虞秋硯一直跟著那個中原人,只見他走進了一座破敗的高樓,顧淺淺連忙跟了上去。
男人來到樓上後隨意的坐在土欄上,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天邊的夕陽。
顧淺淺就坐在離他不遠的地方,路上聽見有人說達勒坡是距離太陽最近的地方,她眯著眼睛看著日漸西沉的太陽,她似乎感覺太陽就在眼前,熱浪不斷襲來。
本以為他們三人會一直安靜的看完日落,然後分道揚鑣,只是讓顧淺淺沒有想到,那個男人竟然開口了:「你們也是特地來看日落的嗎?」聲音很啞,像是聲帶受了傷。
顧淺淺愣了一會兒才點頭:「是的。」
男人喝了一口酒,慢慢回過頭,他有一張很年輕的臉,只不過臉頰消瘦的厲害,眼睛像一潭死水一樣,了無生氣。
他看著對面的一對璧人,像出了神:「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這個問題一問出來虞秋硯就立馬擋在顧淺淺身前,唯恐眼前的人傷害到她。
顧淺淺雖然覺得這個問題莫名其妙,但也禮貌的回答了。
男人得到答案之後喃喃道:「二十,和我妻子一樣大。」
「那你的妻子為什麼沒有和你一起來看落日?」
男人重新轉過頭看著夕陽:「她藏起來了,我找不到她。」
一股難以言說的悲傷撲面而來。
顧淺淺驚覺自己問錯了話,心裡萬分懊悔。
「這大漠裡的落日,是我代她來看的。」男人又說了一句。
直到太陽完全下山,顧淺淺和虞秋硯起身離開了這兒,下樓前,忽然聽到一陣悠揚的笛聲,纏綿又隱忍,裡面帶著濃濃的相思之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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