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三頭六臂?」
時煙蘿沒聽清他嘀咕什麼,可也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便一臉認真道:「你把袖子翻開,我來給你重新上藥,一會兒佩兒吃完晚飯,也會過來幫著煎藥。」
江火點頭,將袖擺往上挪了幾分,露出一截修長如玉,細如枝丫的優美手腕。
時煙蘿又暗暗感慨下,才自藥包里仔細翻找,找到了外敷的那一份,隨後小心翼翼把纏繞的紗布解開來,再調和好新的後,舉止輕柔地覆蓋上去。
「幸好你傷得不深,那火只是燎了一下,這天氣冷也有冷的好處,不然要是夏天的話,指不定要化膿了,到時候就麻煩了……」
少女又開始絮絮叨叨,那些話落在江火耳中,卻如同潺潺流水,她說得隨口,可他聽得卻認真。
與他冰涼的體溫不同,她的指尖溫熱異常,像是抔永不散去的溫泉,觸碰肌膚的瞬間,帶來一丁點兒令人顫抖的心悸。
「好了!」時煙蘿說著,抬眸去看他。
可少年卻仿佛仍未回神,目光有種難以言喻的深邃。
「郡主……似乎與尋常貴女不同,這樣的事情做起來,竟然也毫不費力?」他輕聲道,心裡頭跟著好奇起來。
雖然他遠在苗疆,可高門貴女什麼樣,心裡卻是有數的,大抵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許多事情都有人代勞,不會如她這般親力親為。
他看了眼自己被包紮的患處,默默在心裡補上了句,
而且還做得這麼好。
時煙蘿聞言眉眼帶笑:「我不是自出生起便是郡主的,最初我阿爹和我阿娘,兩個人離家而去,幾番周折才在京城紮根,後來又履立戰功,這才得封寧樂侯,在十歲前,我都是輾轉於阿爹許多同袍家中,既要學醫,也要自理,所以並不那麼嬌貴。」
這事情若是要往深處去,便要牽扯到時府的內闈了,說出來容易叫人難受,時煙蘿不想過多提起。
江火眼底閃過輕微的詫色,隨後笑意溫和道:「郡主心性很是堅韌。」
時煙蘿心裡滑過幾絲好感,眨巴著眼睛,試探道:「你不覺得我這樣,會有失身份嗎?」
京城那些貴女,可經常拿這種事情嘲諷她呢,也是因此,時煙蘿很不樂意交朋友。
性子也就愈發內向了。
江火搖搖頭,才要開口,卻不料窗外傳來陣騷動,時府的奴僕悉數出動,護衛們也都嚴陣以待。
時煙蘿臉色一變,悄悄把窗戶打開,聽見有人喊。
「苗人闖進時府里了!」
此話一出,神色沉下來的不止有她,還有身後那紫衣少年。
他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眸光流轉閃過一抹寒厲,那溫文爾雅的俊顏,也變得陰霾起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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