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已經動情,但他的姿態仍舊居高臨下,又在她啜泣時倏忽鬆了手,隨後低眉斂目。
他迫不及待,要去品嘗落在手心裡的。
她的眼淚。
「好咸……」
江火緩緩說道,又慢慢緊蹙了眉心,那俊美陰柔的玉面上,一閃而過愉悅。
他已經在蠱蟲的作祟下,在痛苦撕扯間,有點分不清現實和幻境了。
只是很想要。
本能地很想要。
要什麼呢?
誰能緩解我的痛苦?
江火自問自答,慣是從容不迫的微笑,已經猩紅的眼角,此刻襯得他有些癲狂與違和。
時煙蘿驟然脫困,卻又聽見他喑啞低沉的嗓音,心裡頭忽然恐懼起來,好似一隻落入網裡的鳥兒,旁邊就埋伏一隻虎視眈眈的蜘蛛。
「我真不明白……」她哽咽道,孱弱的身子骨伶仃顫抖著,如雨打浮萍般引人憐惜。
「小娥,你想全都明白嗎?」江火低聲道,忽然自床榻上起身,緩緩欺至她跟前來。
她的嬌軀微微顫抖著,此刻如同薄紙一張,委頓在他的眼前,叫他情不自禁伸出手來,輕輕捧住那孱弱的臉頰,然後緩緩湊近一些。
略帶冰冷的唇瓣稍頓,隨後便輾轉而上,將那些破碎的淚珠,一一碾過,盡數吞入唇齒間去。
她緊咬著下唇,忍著內心的懼意,閉眼承受這樣可怕的溫柔,可不停顫動的濕濡睫毛,卻泄露了她的慌張。
江火長長喟嘆一聲,喉結滾動,那雙暗沉的眸子,就緊盯著她,緩緩溫良一笑。
她怕的都讓他心軟。
他要開始自圓其說了,否則難以為繼這樣卑劣的行為。
「自我得了你那個玉墜子,日思夜想如同魔魘迷心,你有那麼多東西可以送,為何偏偏要送我……送我這個?」
「我給過你機會了,小娥。」
「我給過你機會的,可你偏偏又靠上來,你知道的,我慣是對你無計可施,為何你不肯放過我?」
他眉頭緊鎖著,語氣透著沉痛,兩目低垂看著她時,眼底是洶湧澎湃的慾念,燒得人理智都要湮滅。
時煙蘿聽著他的話,忽然想起來過往許多事情,不禁嗓音微顫道:「那玉墜子,是我給朋友江火的,不是給苗疆少主江火的。」
「當時我在亭子外,聽見阿娘說,我是你的妹妹,便下意識以為我們是親人……後來我發現你的態度轉冷,以為你是考慮到族內紛爭,所以才假意要拉遠距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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