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這麼久了,除了藍鳶一開始找吃的麻煩了點,幾乎沒什麼波折。
他還想著立功呢!
看來眼下也就只有在製造阻礙上,稍稍挽回一點了。
莫辭心裡無奈地嘆口氣,頓時覺得更渴了。
時夫人喝完水後,用腰邊的水囊又接了些,她看似在安靜地做這一切,實際上餘光卻飄向了林子裡。
自她入了苗疆,一路上風平浪靜。
江火如今對境內統治極為嚴苛,她費了許多功夫,又變賣了身上的金子,這才找驛站的主人換來一套衣裙,可身份卻依舊是問題。
再往前是人口密集的城鎮,她沒有能證明自己的東西,故此只能在山林里徘徊,直到三日前,苗疆下了場大雨,雨水沖刷出一具女屍,她在那屍體搜尋許多,才找到了一張潮濕的名帖。
可只要她一往城鎮裡去,便會機緣巧合發生許多意外,有時是被困山洞,好幾次差點那名帖也丟了。
好像上頭之中冥冥註定,她只能在山林里打轉一樣。
哦,不對,回去永州時也很順遂。
時夫人唇邊夾雜一抹冷笑,這要是再琢磨不透,那她漂泊從軍的幾十年也算白活了。
女兒被人虜到了苗疆,永州陷入大亂,隴西又有起義,聖上下旨即刻命寧樂侯出征討賊。
她自打嫁給時劍,便從未與他分離過,這回真是心肝俱碎,哪怕知道回苗疆她可能會有危險,時夫人也不願再丟下女兒。
所以她在時劍出征之際,背好行囊準備孤身離開,可沒想剛推開門,便撞入夫君的懷抱里。
那一襲冰冷的戎裝,鎧甲膈得人生疼,時夫人抓著他的衣領,眼淚簌簌落下。
夫妻倆泣不成聲。
「阿鳶,你一定,一定要把小娥找回來!」時劍緊閉著雙眼,眼眶泛紅,將沉痛鎖在眉宇間。
她的小娥,小乖乖。
剛生下不久,還沒有怎麼吃過母乳,母親便跟著父親去了軍營。
這麼多年,饒是宿在時劍的同袍家中,那也是這家換那家,沒個定數的。
時夫人想到這裡,心口疼得直泛酸。
但她很快忍了下來。
仔細一想,會做出這樣行徑的,只有那個人了。
小娥現在也在他手裡,時夫人不知該怎麼辦,可眼下唯有這一個突破口。
她想著,若是有機會,小娥也許能和這人見面,若不能也無法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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