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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卻顯得有幾分惡聲惡氣。

也渡便也不再追問了,神色晦暗不明。

其實他先前,的確是想提出更過分的要求來的——舟多慈照顧不好自己,便由他來照顧,接受他精心安排的一切。

哪怕只這一段時間也好。

而在這段過程當中,更多的注視、更親近的接觸、更緊密貼近的身影,當然都是他附屬獲得的饋贈。也渡貪婪地想。

但也渡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來自於阿慈的怒氣,於是臨了要出口的話又被咽了回去,到底不敢說出口。

他不該如此挾勢圖報,更顯得卑劣。

只盯著那張艷美卻顯得蒼白、孱弱的面容,也渡心中情緒翻騰,愛憐、心痛、和更多畸形的欲望在那瞬間瘋漲,幾乎成了遮天蔽日的陰翳。此時他嘴中說出的話,與心中所想分明不是一件事,他的要求絕非那麼純粹。

於是他又極卑劣地、竊竊地想著:那按照他真正所想的事來實現,應當也不算違背諾言吧?反正阿慈答應了。

只這些事,當然也是不能放在明面上的。

他也只能給予很小、很小的一部分,比如偷偷贈送那些蘊養身體的天材地寶——但即便是這樣微小的、無法令他滿足的短暫解渴的舉動,都需要藉助別人的手才能達成。

王老似乎就是一個不錯的人選。

哪怕只短短几刻接觸,也渡也能察覺到阿慈對於王老的信任。通過王老的手遞出的東西,阿慈恐怕不會加以防備。

但只想到這一點,也渡又生出了無限的忌恨來。

實在太狼狽、也太陰暗了。分明他很清楚,阿慈只是對於長者單純的信賴、敬仰而已,但即便是這樣的關係,也遠比他要親近許多。他無法不因此生出陰暗的窺伺,和難以言喻的忌恨,紮根在血脈當中,密不透風地生長。

心中轉過許多,也渡臉上神色卻依舊淡然,好似沒有一分心緒浮動。

「……也渡仙君。」我卻在此時,終於從那一點惱羞成怒中掙脫出來,含混著一絲愧疚,輕咳了咳,「就、多謝你。」

只嘴上說著這話的同時,心底卻是暗暗為我的橫加揣測而道歉。

而這一聲「謝謝」出來後,接下來的話似乎也順利許多:「也渡仙君深明大義,修真界之難定能在你的英明決定下迎刃而解。」

「並非是我。」也渡語焉不詳,又說,「不必謝。」

也渡在之前很長一段時間裡,忽然覺得「也渡仙君」這個其實非常挑不出差錯的稱呼,非常之……刺耳。

每聽一次都頗心悸,讓他不斷往復,曾做錯的事。

但這次,配合著舟小公子極輕、好似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刻意敷衍的奉承的聲調,這稱呼又忽然沒那麼讓也渡煩悶了。反倒是先前猙獰得恨不得要破土而出的畸形情緒,忽然間便被安撫下來,再溫順無比,也渡又恢復了那自如姿態,甚至唇角輕微的、彎了一下。

被我看見了。

我只覺熱氣都要湧上腦門了,心道也渡你在笑什麼,是不是在笑我?

讓我不至於那麼難堪和無地自容的,反倒是我冷靜下來想了想——其實是我走入誤區,這樣的大事,也渡心中應該是早就已經有了成算的,怎麼可能是真的我想要什麼他便為此去做什麼。

他到底是修真界第一人,肩負職責重擔,在此事上當然要清醒決斷才行,恐怕早在王老明說利弊的時候,也渡就想好了。

是先下了決定,再提出所謂的要求……

我頓了頓,也很不好判斷也渡的目的。畢竟也渡說的要求根本就算不得要求。

那話說出來,也不像是捉弄又或者什麼,但如果說是「關心」的話——依我們那複雜的關係,說也渡關心我,好似更加奇怪了。

唯一的作用,或許就是讓我心生愧疚,又或者說,讓我欠他的人情?

我又暗瞥也渡一眼,分不清我是不是再繼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而就在此時,殿外來人通傳,說是王老準備回去繼續盯著藥爐的火候了,特意來稟告一聲正式辭行。

當然,我聽著其實更知道是藉口。估計是王老見我久久未回,於是特意差請人來問,想要回來看看,卻是在擔憂我了。

心底浮現出一層暖意。

也渡頷首。

王老如願以償,重新進入大堂內,既是來告辭的,也是來將自己帶回來的「小朋友」領走的。眼見人神態如常,王老安心不少,但將將開口,卻聽見了意外之喜。

也渡仙君道:「明日我會召集登仙宗隱世大能和掌門,商議公布混元魔氣之事。」

王老微愣,才立即泛出喜悅:「多謝仙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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