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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清遠從明善堂出來時,手裡拎了一盒糕點。
他跑過來遞給祝輕徵:「大師送的紀念品,你帶回去和祁野分了吧,開過光的。」
「這也能開光?」祝輕徵被他逗笑,接過來,「你和大師在裡面聊了什麼?」
「我給他道了個歉。」寧清遠不好意思,「畢竟在大殿那種莊嚴的地方小鬧了一下,而且我捐款的目的也不純粹。」
祝輕徵驚訝於寧清遠能想到這一層,欣慰道:「那大師怎麼說?」
「他說論跡不論心,我確實給寺廟提供了幫助。」寧清遠說到這個心情很好。
「所以你捐了多少?」祝輕徵隨口問。
「還是不說具體數額了,我怕你罵我有病。」
「?」
祝輕徵困惑:「我為什麼會罵你?」
「因為祁野肯定會罵我,他這人可仇富了。」寧清遠撇嘴,「不過仇富這個詞也不準確,他只討厭——」
戛然而止的話勾起了祝輕徵的好奇心:「討厭什麼?」
寧清遠別開臉,深呼吸:「討厭……為富不仁的人。」
啊?
正常人不都討厭嗎?
祝輕徵皺著眉,直覺寧清遠一開始想說的不是這個,或許跟為富不仁這幾個字都沒有關係,但這屬於祁野的私事,他最後還是打消了內心的好奇。
只說:「他是很有正義感。」
這下輪到寧清遠納悶了,「編劇老師,我怎麼總感覺你對他濾鏡很厚?」
「有嗎?」祝輕徵懵逼。
「超級有。」寧清遠點頭,接著說:「祁野對你也挺不一樣的。」
祝輕徵:「哪裡不一樣?」
寧清遠:「很難描述,但這都是我的主觀看法啦,你不要想多。」
都這麼說了怎麼可能不多想,祝輕徵聯繫寧清遠剛才臨時改口的話,又回憶這段時間和祁野的相處,陷入了沉默。
他所看到的祁野和別人眼裡的不同嗎?
幾公里外的四合院,絲毫不知道自己差點被寧清遠賣了的祁野打了今天的第七個噴嚏。
「段總,是你在心裡罵我嗎?」祁野一邊揉鼻子一邊問段司衡。
段司衡遠離他一步,冷靜地懟:「我罵你不需要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