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這次真有點痛,祁野揉著肩膀哀嚎:「又打我幹什麼?」
祝輕徵還是那個理由:「討厭你。」
祁野氣樂:「我怎麼了?」
「輕徵,不要無理取鬧。」嘴上批評,向冽心裡其實爽翻了,都說酒後吐真言,這麼看祝輕徵和祁野私下似乎相處得沒有表面上愉快。
即將漫出來的欣喜被他壓成寵溺,他隔開兩人,代祝輕徵致歉:「對不起啊祁導,我這個師弟喝多了就是這樣,他肯定不是真討厭你。」
祁野擺手示意沒關係,又追問醉鬼:「哎,兩下了啊,我哪裡做得不對你總得告訴我才能改。」
「你——」祝輕徵說了一個字便閉嘴,目光小心翼翼移到向冽臉上,糾結:「我不說了,反正討厭你。」
「不說就不說吧。」向冽搶在祁野有所反應前開口,笑容藏不住,商量道:「那今晚和師兄回去好不好,正好咱倆也很久沒夜裡聊過天了,就當找找回憶。」
祝輕徵沉默玩手指,向冽當即替他做決定:「祁導,實在不好意思,師弟他這時候粘人,時間不早我們先告辭?」
似是不喜向冽的話,祝輕徵唇角一緊。
「可以啊。」祁野瞥著向冽,清淺的眸子划過漠然之色,哂笑道:「不過我想再問他最後一個問題。」
向冽頷首,同意了。
和祝輕徵對視幾秒,祁野輕聲嘆氣,「我本人倒是不想把事情搞得尷尬,但是祝老師……不願意說是因為師兄在嗎?」
沒見過情商如此之低的人,向冽皺眉:「祁導,你這話——」
「是。」細細弱弱的一聲堵住了向冽的嘴,他錯愕地看著祝輕徵,後者逃避視線,急匆匆往祁野身邊湊,催促:「你讓他走,快點。」
「嘛,師兄,你也聽到了。」祁野面露惋惜,聲調如日常般散漫,只在末尾稍稍上揚:「咱們要不尊重一下當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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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向冽離開,臉上神情不知道是挫敗還是慍怒。
房間門打開關上,祝輕徵鬆了一口氣,祁野牙痒痒,去掐他臉頰,「小心思還挺多,自己不想當壞人,就攛掇我來當。」
「別動我。」酒精的後勁上來,祝輕徵這會兒有點暈,軟了腰去找椅子。
在他精準坐歪的瞬間,祁野趕緊一拽,虛抱住人假意嚴肅:「從現在開始你被剝奪自由行動的權利,所有事都要跟我打報告。」
「你在凶我?」祝輕徵向前貼,手臂往祁野脖子上環,不敢置信:「我都沒凶你。」
「是沒凶,你多優雅,梆梆給了我兩拳。」濕漉漉的眼睛一抬,祁野秒破功,憋笑問:「現在只剩我們倆了,可以告訴我我怎麼惹你了嗎?」
運行緩慢的大腦轉了兩圈,祝輕徵把臉埋進他暖乎乎的懷裡,哼哼唧唧抱怨起來:「你給清遠畫畫,但是不給我畫。」
祁野:「?」
如果他沒記錯,這件事過去好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