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兒子都工作了上什麼學?」祝輕徵可憐巴巴控訴。
祁野恍然大悟:「怪不得你最近看著壓力很大,笑得都少了。」
「你為什麼要數我笑了多少次?」情緒逐漸平穩的祝輕徵忽然發問。
祁野:「……」
算了,不跟醉酒的人討論什麼是重點。
「中介有說什麼麼,還有半年的話,這時候趕你走不就是違反合約?」祁野想了想問。
「不違反,合同里就沒寫這條。」
「……」
租房有風險,某些中介更不靠譜,臨時趕客這種概率偏低的事一般人確實注意不到。
「回去我要流浪了,以後你在路邊遇到我,記得施捨我一口飯。」祝輕徵悲觀地做了未來副業規劃。
「你先別流浪。」祁野哭笑不得,「戲要下個月中旬才殺青,這之前你那些行李怎麼辦?」
這一點祝輕徵已經想好:「月底前我請假回一趟京市,可以找家酒店暫時保管,順便線上找新房子,等殺青了如果還沒租出去,我再親自去看。」
「?」祁野被他有條有理的安排震撼,伸手撫他臉頰,「哥哥,你的酒醒了?」
祝輕徵:「我就沒醉。」
祁野:「……」
沒醒,屬於刻在骨子裡的條理性,就像那會兒潛意識不想得罪師兄一樣。
想到祝輕徵的師兄,祁野換了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問:「對了祝老師,你有沒有跟你師兄說過我的壞話?」
祝輕徵宕機,好一會兒後疑惑:「你又不壞,哪有壞話說?」
不壞還討厭我,祁野腹誹,接著說:「可你師兄對我有敵意,你覺得是從哪兒來的?」
他給了那人幾次機會,沒好意思撕破臉,結果人家直接蹬鼻子上臉,就差把「你是外人」這句話說出來。
向冽當時應該在洋洋得意,祁野一方面是看出祝輕徵的抗拒,另一方面,他也有個賤超級想犯,惡劣地期待從對方的難堪中獲得快樂。
「不知道,我不懂他。」祝輕徵悶聲回答。
他沒有告訴祁野,自己的失態還和向冽有關,這人今天莫名壓迫得他有點喘不過氣,眼淚出來才有了發泄口。
本能的,祝輕徵不想多提,他了解向冽的為人,覺得是自己近期太敏感,提了怕引起誤會。
祁野一笑:「那你懂我嗎?」
十足招桃花的笑顏倏地靠近,祝輕徵身體後仰,不知所措地盯著人左眼臥蠶上那顆痣。小小的痣此刻顯得俏皮,祝輕徵痴痴看,完全忘記了上一秒的問題,大著膽子用指尖去與它互動,好奇地摸一下戳一下。
祁野眨眨眼,靜靜等祝輕徵玩過癮。
祝輕徵:「小祁。」
祁野:「嗯,在。」
張開嘴吸了吸氣,祝輕徵眉毛緊蹙:「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