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祝輕徵氣得胸口疼,捂著心臟的位置耳朵里嗡鳴,祁野忽地摟上來,從口袋裡掏出個小瓶子不由分說往他嘴裡倒了兩粒,然後焦急問:「哥哥,你還好吧?」
「?」薄荷味在嘴裡瀰漫開,祝輕徵不明所以,「我沒——」
祁野握緊瓶子擋住薄荷糖的標,像是氣極了:「喂!我男朋友心臟不好,你再無理取鬧,真搞出事我就報警了!」
「……」來不及細究男朋友這個身份,祝輕徵配合地倚進祁野懷裡,扮出一副虛弱的樣子。
男人見狀慌了一秒:「報、報警我也不怕,他死在這裡都不關我事,你們先搞的我兒子!」
祁野雙眼眯了起來,一直到現在他其實都只覺得荒誕而沒有生氣,男人這句話卻是實打實惹怒了他,他冷笑:「好,那報警。」
說著祁野拿出手機,男人立即撲上來阻止,怕得要死依舊嘴硬:「你們這些年輕人真是不懂事,警察哪有空管這點小事,你、你這叫浪費警力!」
喲,還懂浪費警力。
祁野在心裡嘲諷,轉而對周圍看熱鬧的人道:「大家都看到了,他不敢報警,但是我敢,孰是孰非一目了然了吧?」
「沒臉皮的東西,訛錢訛得心都黑了。」一位老太太出聲指責,她上前來扶祝輕徵,從自己的購物袋裡掏出一瓶水遞給人,心疼道:「哎喲小臉都白了,快喝口水歇歇。」
「謝謝奶奶。」祝輕徵有一點心虛,他白純是天生的。
「別管這種人,老婆子給你們做主,誰家的孩子不是孩子。」老太太瞪向男人。
「就是,他的兒子是寶貝,我和我男朋友愛的結晶就不是寶貝了?」祁野連連點頭,「我還說熊孩子嚇著我們家狗了。」
被一句愛的結晶弄得哭笑不得,祝輕徵輕輕一掐祁野的手臂,示意他少胡說八道,祁野吃痛賠笑。
「,別演了,他不報警我都要報了。」
「當是十年前呢,現在到處都是監控,調出來一看不就真相大白。」
「好笑,碰瓷手段這麼爛,當圍觀群眾是死的?」
譴責聲一句接一句,男人面色鐵青,他知道今天肯定是訛不成了,只能灰溜溜地去拉還在撒潑打滾的兒子。
祁野沒再管他,謝過眾人後打開籠子放出年糕,拎起腳邊的東西隨祝輕徵慢慢穿過逐漸散去的人群。路過男人時,他微微一笑:「大哥以後還訛我啊,長記性了,下次我直接報警,請你去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