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想真夠蠢的。
僵硬和羞澀逐漸趨於生無可戀,祁野心已死:「放心,你昨晚很好,吐完就睡了,什麼都沒發生。」
祝輕徵稍稍鬆了口氣,同時欲言又止。
他昨晚好不好不能確信,但祁野這會兒看上去不太好。
眼瞅著祁野夾了一筷子空氣放進嘴裡面無表情地咀嚼,祝輕徵唇角一點點拉平。
不,是超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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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放下,今天我來洗碗。」吃完午飯,看上去超級不好的祁導習慣性收了碗筷,端著它們要去廚房,祝輕徵截住他接過東西:「做飯不洗碗,你忘了?」
「這時候記憶力倒是好了。」祁野嘀咕。
蚊子飛過一樣的音量,祝輕徵沒聽清:「你說什麼?」
「沒什麼。」祁野垂眼看他,「那你洗吧,我回去了。」
感覺祁野有點喪喪的,祝輕徵猜不透原因,對視片刻忽地想起:「對了,你凌晨發給我的畫是什麼?」
這個也不記得了啊,祁野嘆口氣:「你的生日禮物,原稿在我房間,你有空去拿一下。」
「啊!」祝輕徵短促地叫了一聲,吃驚:「你給我準備了生日禮物?」
比昨夜更明顯的驚喜明晃晃在祝輕徵眼裡漫開,祁野一愣,點頭:「雖然你忘了,但我是零點前給你的,應該不算送晚了吧?」
「抱歉,我不知道,都沒仔細看。」祝輕徵趕緊放下碗筷掏手機,找到那張畫放大,一點細節都不放過地欣賞過後笑道:「畫出來比原圖要好看,你也太厲害了。」
沒想到再送一次反而得到了想要的反饋,祁野不好意思地別開臉:「其實生疏了,這只能算復健。」
「那也很厲害。」祝輕徵捧著手機愛不釋手,問祁野:「這隻剪刀手是你的?」
來了,最期待的問題。
祁野深深吸氣:「都全家福了,我覺得我們好歹算半個家人,露個手不過分吧?」
如果是前天的祝輕徵,聽到家人二字可能只會覺得溫馨,今天的祝輕徵聽著這話卻十分燙耳朵。
畢竟木頭也是會開花的。
祁野不知道,自己真的想和他成為家人。
不是以哥哥弟弟的身份。
如此想著,祝輕徵嘴角微揚。
編劇擅弄文字,不提愛意便可字字傳情,祝輕徵抬起眼睛,眼裡水光輕動:「我可以預約明年的生日禮物嗎?」
祁野答應:「可以啊,你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