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為了吃散夥飯。
祝輕徵在心裡嘀咕。
但他說不出口,昨天還在質疑自己是不是個無情的人,今天見到向冽本人,一些真正留下過美好的回憶又湧進腦海,讓他開始猶豫要不要有話直說。
九年,再覺得向冽做的事噁心,他也實打實把這人當了九年的朋友。
看祝輕徵不吱聲,向冽猜測:「是祁野給了你什麼難題嗎?」
「為什麼是小祁?」祝輕徵對視過去。
向冽從他眼裡察覺到不悅,不慌不忙解釋:「我只是認為,既然住在一起,你有問題完全可以和他討論,再找別人估計是你們倆之間出了什麼事。」
祝輕徵嘴角一撇,語氣軟了些:「與他無關,我們倆相處得很好。」
雙標的溫度差盡顯,向冽眼神沉下:「那你說,我聽著。」
祝輕徵攥緊衣擺,最終選擇多繞個圈子:「小祁前兩天接了個GG片,我去給他探班時遇到了蔣澤宇蔣學長。」
聽到去給祁野探班向冽已經在忍耐,再聽到個久違的蔣澤宇,向冽差點沒繃住臉上的穩重。
「老蔣啊,我們很多年沒見了,他最近過得好嗎?」向冽不自然地勾勾嘴角:「怎麼接上GG片了,他以前不是經常在成績上和我較勁?」
張口先貶低了一番蔣澤宇,又順便不知道在踩GG片還是祁野,祝輕徵憋不下去了:「聽見他的名字你就只想問這些?沒有一點心虛?」
向冽愣了愣,藏起眼尾的戾氣後故作鎮定:「輕徵,我不知道蔣澤宇和你說了什麼,但我覺得你應該先驗證一下再來責問我。」
「你倒是挺清楚我想問哪件事。」如果說昨天祝輕徵是99%信了,那此刻就是100%,只有虧心事才能讓人瞬間記起。
向冽還在裝:「我並不清楚,可你的語氣是在怪我,我做了什麼錯事嗎?」
又頗為受傷地說:「輕徵,我們一起走了九年了,我不信九年的感情比不上蔣澤宇的三言兩語,還有老蔣也是,他為什麼要挑撥我們?」
祝輕徵:「……」
全給祁野預判到了。
幸好昨天演練過,祝輕徵直接堵上去,背書一樣:「打住,你接下來是不是要恍然大悟,蔣學長當年和你有矛盾,他可能記了幾年仇,這才故意污衊你?」
向冽:「我跟他——」
祝輕徵:「你還想說這對你不公平,因為我像早就對你有怨言,你希望我講出不滿,以後好改,對麼?」
「……」向冽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