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祁野告訴他,如果向冽一直兜圈子就換種方式逼人承認,因為向冽最怕的是他會離開,雖然不道德,但大力攻擊這一點總會出現破綻。
向冽一眼看出祝輕徵的虛張聲勢,暗想看來祁野也沒能完全控制他的師弟,不然祝輕徵直接吃完飯絕交好了,何必再追著要他自證?
嘴角稍稍上揚,向冽略寬下心,樂意陪祝輕徵再玩一會兒:「算了,你既然不相信我,那我再解釋什麼都是無用功。」
意外於向冽的不按劇情走,祝輕徵一時有些慌亂,急切地勸:「不會的,只要你願意開口,真的不解釋了嗎?」
果然,偏移了祁野的預設祝輕徵就不會答了,暴露了心底其實還是想挽留他。
不過他並沒有掉以輕心,萬一是祁野教祝輕徵故意表現得惶然,實則為了從他的自證中尋找漏洞。
二分之一的可能。
他得好好想想,保證邏輯天衣無縫。
過了會兒,向冽像是施捨一隻可憐小動物一樣,以博弈勝利者的姿態道:「好吧,為了你我可以把自己放在罪人的位置上自辯,畢竟師兄很在乎你。」
祝輕徵眼裡亮了亮,仿佛看見了希望,向冽注意到了,心想自己這個師弟真是一點進步沒有,和以前一樣,不管想了什麼都會寫在臉上。
「輕徵,我和蔣澤宇確實有矛盾,這件事不是你搶先說了就不存在了的。」向冽有條不紊,「他當年有一陣子和我關係冷淡,相信你也感覺到了。」
祝輕徵點頭:「是有這回事,我還問你們為什麼不一起下課了。」
「後來他坑了我好幾次,雖然你去問他肯定說沒有。」向冽慨嘆:「沒想到到現在他都沒放下恩怨,還把你扯進來。」
「你仔細想想,自導自演一出陷你於抄襲風波里,我能獲得什麼?
「我們倆又不是競爭對手,我連那個比賽都沒參加,你拿不拿第一對我有影響嗎?」
「沒有。」祝輕徵低吟,「可是學長說你是占有欲太強,想當我最好的朋友,才把別人都趕走。」
向冽:「那我問你,你那時候和誰關係最好?」
祝輕徵:「……你。」
「所以我已經最好的朋友了,又多此一舉幹什麼?」向冽反問,「而且占有欲這種說法因人而異,你去問問以前的校友,他們會不會這樣評價我。」
又道:「或者你自己回憶,出事之後我阻止過你再去交新的朋友嗎?」
祝輕徵:「那反抄襲的證據呢,到底是什麼?」
向冽:「我托關係找網站管理員拿到了後台編輯記錄,可惜截圖在以前的電腦上,你現在要看估計是沒辦法了。」
祝輕徵沉默了,向冽知道已經成功動搖這人,長舒了一口氣,悠閒地給自己倒了杯檸檬水,用來滋潤說了大量話後冒煙的嗓子。
他剛倒上,還沒來得及喝,祝輕徵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