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蔑招呼過來,向冽心口一梗,祁野趁機往前邁了一步把祝輕徵撥到身後,憐憫道:「向師兄,我都沒計較你把我男朋友臆想成自己的這事,再糾纏不休咱們只能醫院精神科見了,到時候你可別訛我檢查費。」
接著又學向冽將路人往戲台上拉:「各位評評理,我和我愛人,我剛成年就跟了他,怎麼到頭來成小三了?」
演戲算他的舒適區,僅幾個表情幾句話,眾人就在議論紛紛,顯然是不再百分百相信向冽,變成了中立態度。
祁野環視一圈,挑釁地朝向冽揚起眉:「輪到我問你了,你哪來的臉?」
論演技的專業和胡謅的本事自己都比不過祁野,向冽牙都快咬碎了,飛快想著破局的辦法。
現在留不留祝輕徵已經不重要,不懟回去他將在外人前顏面盡失。
「小伙子,你光說我們也不知真假,有沒有什麼能證明的?」剛才想拉架的阿姨問道。
一縷曙光送到眼前,向冽順勢附和:「對啊,你拿什麼證明?」
「我為什麼要證明?」祁野反應迅速,把難題拋回去:「你說的話不也沒證據,憑什麼別人就得信你不信我?」
向冽:「……」
他媽的這小子比甲方都難應付。
場面一時僵持住,感覺事情很難收尾,祝輕徵拉了拉祁野的衣服,勸道:「算了,不跟神經病浪費時間,我們走吧。」
「那不行,這關乎到你的清白。」祁野握住他的手,瞪一眼向冽:「我告訴你,我是可以起訴你造謠的,在場的可都是人證。」
他的光明磊落加強勢襯托得總是沉默的向冽有些底氣不足,圍觀的人心中有了定數,拉架阿姨帶頭啐了一句不要臉。
一生受人追捧的向冽什麼時候挨過這種屈辱,拼著最後一點力氣開口:「祁野,你就不怕我打電話給以前的同學戳穿你?」
預想中的驚惶失措並沒有發生,祁野更興奮了:「打唄,要不要打給蔣澤宇,你們倆當年還是室友呢。」
向冽:「……」
完敗。
·
被半空飛來的一隻女士皮包砸懵了幾秒,向冽回過神,擋住臉躲避周圍襲來的冷嘲熱諷退進地下停車場。
身影快要消失時,他回頭怨毒地剜了眼祁野,祁野欣然回應,賤兮兮朝向冽比了個心。
然後牽過祝輕徵一隻手,仿佛真是一對恩愛的小情侶,跟人有說有笑甜甜蜜蜜地退了場。
拐了個彎後,祁野立馬變臉:「爛人一個。」
活該,賠了夫人又折兵。
祝輕徵大部分注意力都在他們十指相扣的手上,他也沒提醒祁野戲已散場,只接道:「別生氣,以後都不見他了。」
「你說的沒錯,被他喜歡確實噁心。」祁野想起那會兒向冽強摟祝輕徵的畫面就火大,湳風無法想像被這人得逞了會是什麼後果,心有餘悸道:「幸好我跟過來了,不然你就被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