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滑的手感從掌中飛速傳到全身各處神經,祁野的大腦卡頓一秒,開始了記憶復甦工作。
昨晚在祝輕徵問完那個問題後,他是直接拽起人用親吻回答的。
就這一個吻,斷斷續續的一直糾纏到了零點後才結束。
動作柔緩地把被子掖到祝輕徵的下巴底下,祁野彎起指關節輕蹭他有些發紅髮腫的眼皮,一陣滿足感舒坦地在心底漫開。
他還記得祝輕徵到後面哭起來時有多漂亮。
眼角掛著晶透的淚珠,身體每顫慄一次沁在淚珠下的那抹紅色就要深一層,咬著下唇看起來嬌氣又可憐。
不能再想了。
祁野親了親那雙緊閉的眼睛,準備先去把自己收拾整齊再來叫祝輕徵起床。
雖然挪出被窩的動靜已經夠小,但祝輕徵的睡眠質量似乎不是太好,身邊剛空下便蜷起了腿,睫毛微微抖動像是要睜眼。
祁野馬上躺了回去,將他抱住,低聲問:「醒了?」
「嗯。」祝輕徵埋在他身前點頭,動了一下肩膀被猝不及防的酸疼弄得直打激靈,難受地哼吟兩聲。
「是不是哪裡不舒服?」祁野瞬間緊張,想拉著祝輕徵檢查一通,又礙於沒穿衣服不怎麼好意思行動。
祝輕徵側臥著休整片刻,然後又像撒嬌又像埋怨:「哪裡都不舒服,都是你搞的。」
面上滾過熱浪,祁野小聲道了句歉,右手繞到祝輕徵腰間揉按:「好點了嗎?」
外面的雨聲漸大,祝輕徵混亂的思緒打了會兒結,一絲清明終於掙扎出來,他往被子裡看了一眼,整個人驀然僵硬。
「別看了。」祁野冷靜地去捂他眼睛,「我們倆又沒帶睡衣來。」
祝輕徵:「……」
他只能慶幸事後祁野還能記著抱他去洗個澡,再穿條褲衩,不然不知道會看見什麼。
「衣服沒弄髒吧?」祝輕徵弱弱地問。
祁野搖頭:「沒有,至少我記憶里沒有。」
那就好,祝輕徵放下心來,不然他今天將沒臉走出這道房間門。
又問:「幾點了?」
「五點半,還早。」
「……再躺會兒。」
雨天其實很適合像這樣和戀人依偎在一起說點悄悄話。聽著窗戶上噼啪的濺落聲,祝輕徵最後一點羞恥心也在這能淨化心靈的大自然樂曲中散去。
他枕在祁野的臂彎里,哈欠連天地靠擁抱恢復元氣。
好累,累到記不清一共折騰了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