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回到學校又要每天上課,還有一堆專業作業要補,便更加難過。
「別哭,還沒真正散場呢。」祝輕徵蹲下來平視他。
很多演員第一次經歷殺青都容易走不出來,祝輕徵沒有急著要蔣瑜調整狀態,默默陪他一起蹲著,耐心等他心底那股強烈的情緒平復。
「怎麼蹲在這裡?」祁野迷惑的聲音傳來,祝輕徵仰起臉,接著聽他說:「姐姐還在找你們想合個影。」
姐姐指的是程問依,雖然她昨天就殺青,但因為擁有演員和資方的雙重身份,最後一天自然也來了片場。
「再等一會兒。」祝輕徵指了指蔣瑜,祁野見狀彎下腰,移開用於擋臉的花後一個沒忍住犯起賤:「喲,哭了啊,趕緊拍下來放花絮里。」
一聽要找人留影,蔣瑜哀嚎了聲,三兩下就把眼淚擦乾淨了,一邊給眼眶扇風一邊警惕周圍,生怕難堪的樣子會被記錄。
祝輕徵哭笑不得:「你別聽他的,他在開玩笑。」
說完輕輕砸了祁野一拳,後者張開五指包住他的拳頭往胸前一拉,得了道如同棉花狀軟的瞪視後低頭狂壓笑意。
在傷心的清純男大面前打情罵俏不道德,不過好在蔣瑜沒感受到空氣里的暗流涌動,只顧著在心中數手裡一共幾朵花,試圖轉移關注點緩解尷尬。
看了看時間不早了,還有許多收尾工作要做,祁野站起來,眼疾手快撈過跟著他起身卻重心不穩的祝輕徵:「行了,不舍的話等晚上聚完餐再哭也不遲。」
祝輕徵熟練地在他懷中找角度靠住,擠按太陽穴減輕眼花症狀。
「沒事吧?」
「沒事,起猛了有點暈。」
蔣瑜終於把目光放到了他們倆身上,抽了下鼻子,眸底閃爍。
·
作為新手製片人,祝輕徵不敢說自己各方各面都達到了滿分,但在經費的把控上,他絕對擔得起一個理財達人的稱號。
保留了一部分資金用於後續支出,剩下的祝輕徵訂了家店面較大的餐廳,安排殺青宴。
既然是聚餐免不了要喝酒,哪怕祝輕徵謹記著要控制量,被一波一波人敬完酒,他的臉頰也泛上些緋色。
「再有人來就不喝了,推我擋酒就好。」祁野拆開一包濕巾,仔細地從祝輕徵額角一直擦到下巴。
「好。」祝輕徵乖乖地抬著臉,眼睛因為汲取到濕巾上的涼爽而舒服眯起,問他:「你喝酒為什麼都不上臉?」
明明祁野的膚色也是偏白的,照理說喝了酒該有明顯變化。
「說明我比酒精更強大,它打不過我。」祁野得意地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