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祝輕徵沒表現出異常,只因為尖叫過有點嗓子啞,回賓館後卻發起了低燒。
這會兒又被嚇了一遭,祁野難免會擔心再嚇出什麼毛病。
「以後少在我面前玩。」祝輕徵說。
透過一層屏幕看恐怖的東西和身臨其境肯定不一樣,祝輕徵不至於被一個遊戲嚇到發燒,聽了兩首旋律輕快的歌就把這事拋到了腦後。但脊背發毛的感覺始終纏繞著他,像一塊粘性十足的麥芽糖壓在肩頸處,不想還好,一想則渾身不舒服。
這種感覺在落地京市後更加明顯。
起初祝輕徵以為是驚嚇後人會變得疑神疑鬼,還暗暗嫌棄了自己太膽小,直到他走出機場站在路邊等車,毛骨悚然感突然在頭皮炸開。
祝輕徵抱住肩膀猛地轉頭。
「看什麼呢?」祁野也望了一眼。
視線中除了來往的旅人就是送機的家屬,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祝輕徵眉頭緊鎖:「感覺……有人在盯著我。」
祁野笑出來:「正常,我們輕徵哥哥長得好看,被人多盯兩眼是應該的。」
祝輕徵:「那不更應該盯你嗎?」
祁野:「可能對方不吃我這一款?」
也有道理,祝輕徵搓了搓胳膊:「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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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多月沒回家,年糕攢了一肚子的思念,剛見到主人便撲了上來,撲完祝輕徵又撲祁野,龐大的身軀直把兩個人撲得連連後退。
「小年糕,有沒有想我?」祁野對著年糕糯嘰嘰的臉上下其手,又量了量它的腰:「張阿姨把你養得不錯啊,是不是胖了?」
芝麻也胖了,從中等大小的芝麻湯圓變成了一大團,「滾」在祝輕徵腳邊求抱抱。
祝輕徵將它抱起來掂了掂,鼻樑皺起:「絕對長肉了,你來抱抱,可敦實了。」
兩人不急著清空行李箱,先陪多日未見的芝麻年糕玩了好一會兒,商量了明天開始給它們倆減肥後,祁野拍了一下年糕的大屁股,拿手機準備點外賣。
他們倆七點在機場裡一人只吃了一小碗面,算不上晚飯最多算充飢,高空飛了一趟早消化完了。
趁著祁野在點外賣,祝輕徵將客廳掃了一遍,但不僅沒掃到多少灰,就連貓毛狗毛都不見幾根。
「張阿姨好像在我們回來前打掃過了。」祝輕徵猜測。
「我知道,本來讓她不要管的,她說有灰塵影響寵物健康,我就同意了。」祁野回道:「估計她不會肯收錢,改天請頓飯好了。」
祝輕徵點點頭同意,打量著一塵不染的電視櫃,心想果然專業的就是不一樣,擦得跟新買的似的,下次向張阿姨取取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