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煩,我給您開個窗,您坐著。」比起這些,李喻是更怕裴溪餓著。
裴溪還想說什麼,李喻已經踏出去忙活了。
也是在這個時候,她的手將口紅又塞進了沙發縫,什麼也沒再問。
某些事情不問是最好的,如果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那即使問了也是徒增些煩惱。
因為敏感,造就她會胡思亂想。但這些感覺都是短暫性的在腦子裡打轉。
火鍋煮上沒多久,整個辦公室里全是那股子味,蓋住了原本淡淡的咖啡香。
手機「叮咚」一聲。
陸台蕭發來了消息。
[陸台蕭:裴溪,我知道你找過宋離。]
裴溪手腕忽地一顫,手機險些跌落到油碟碗裡,擰緊的眉梢彈開,被李喻注意到了。
李喻開著食盒看她:「怎麼了?」
裴溪喉頭緊了,手裡的手機握得更緊了,她先是沒說話,朝著鍋內看一眼,紅辣椒裹著油湯翻滾著。
她說:「沒什麼,被濺到了。」
人總是喜歡找藉口還有理由來掩蓋一些心虛,而後又會很愧疚自己這種行為。
李喻將火勢調小,將肉給擺上說:「鍋沿有點矮,難免會濺出來。」
一陣風順著窗戶的位置灌進來,風卷著夜間的熱浪,從脖頸一直襲到鎖骨。
裴溪見李喻忙,再次低頭看手機。
[裴溪:有什麼問題?]
再說得明確一點是,見自己的媽媽能有什麼問題?
李喻起身:「我去弄點冷飲來,您先坐著。」李喻把菜擺好了。
裴溪沒有抬頭,應聲。
陸台蕭回得很快。
[陸台蕭:如果不是今天找她,當然是沒有問題的,裴溪,事情到這個地步,我希望你能坦誠說實話,那時候你的年紀小,因為害怕說謊是可以的,但現在不一樣了,你是個成年人,孰輕孰重要分得清。]
這段話像是很早就編輯好的,而她不知道的是,對面的陸台蕭也是猶豫了很久才發給她的。
裴溪當然拎得清,她在遲疑的不是別的,而是陸台蕭查了這麼多年,到底是為了當年的張垣會公報私仇,還是裴老爺子別有目的。
裴溪已經看不透了,她和宋離見面不怎麼和氣,但那也是將她從死亡線拉回來的人。
而陸台蕭會不會相信她?
相信她沒有惡意,畢竟裴老爺子已經不在了,如果說當年是為了不受到老爺子偏執的懷疑才說了謊,現在也是沒有了對證。
張垣也沒有聯繫,這一局裴溪走成了死局。
她看著這段消息,一直沒有回,從會話框退了出去,而後面緊跟著就是於梔的消息。
[於梔:我都知道了,今天岑悅是去周嶼淮家裡,說得訂婚原來是周嶼淮!]
[於梔:溪溪,周嶼淮有沒有跟你講?]
[於梔:我告訴你千萬不能憋著。]
裴溪早知道這件事,所以也不會有太大的反應,而李喻說的處理事情,大概率就是關於這件事的。
[裴溪:我知道。]
[於梔:知道?你得聰明點,就怕你笨。]
什麼叫聰明,什麼叫笨。
裴溪只能認為於梔說的是讓她找周嶼淮坦誠了當問清楚處理結果,免得最後不體面的是她。
[裴溪:我會問的。]
[於梔:問?我是想跟你說,你記得做好防護措施,戀愛可以談,麻煩不要找。]
裴溪懵了,回了個表情包。
[於梔:你到底懂沒懂?直白點那個的時候,要保護好自己。]
裴溪看著這段消息,臉上莫名發燙,手指停頓在手機屏幕上,手腕邊落了一點暗色。
她欲要抬頭,周嶼淮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視線從手機屏幕上移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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