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時間似乎微微出現了停頓。
魔一海八品勢力元門的核心弟子,修為高達武者七重,這麼一個強勢傑出的年輕強者,卻被人一腳踏在臉上,屈辱倒地。
這造成的震憾,使嵐城一伙人瞠目結舌,愣在當場。
儘管知道這個叫烈的男子是來替他們出頭,但當看到如此震憾一幕之後,所有目睹的人都恍若失魂。
實在叫人難以置信。
這個叫烈的男子,究竟是何方神聖,看上去僅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竟有能力一腳踩飛武者七重的魔一海。
白墨雨美目失神,怔望著突然出現的這道人影,內心怦怦直跳。
背影好像很熟悉,但又好像很陌生,可他的背上綁負的寶劍正是她的炎禹。
難道是?!
白墨雨眼紅髮亮,驚捂紅唇,一幅想確認又不敢確認的模樣。
唳!
鐵籠中被鎖住的小青鳥,原本萎暗的瞳孔,突然迸發出奇亮色彩。
妖獸與人不同,它們識別人的方式是味道。
這味道,正是它極為熟悉與親切的味道。
看著小青鳥的慘狀,白墨雨的處境,蘇烈內心的爆怒與殺意,如累積了千萬年的火山口,已蓄積到了臨界點,將崩裂大地,衝破雲霄。
嗆!
已是青筋直爆的蘇烈,拔出了炎禹,殺機森然。
這濤天殺意,唯有魔一海的鮮血才能澆滅。
叮噹!
烈響劍花迸閃而開。
蘇烈被一劍振退。
「不管你是誰,就算你是崇貞派門主的兒子。」
魔一海翻身暴起,長發蓬散,五官扭曲的面孔,又青又白:「我也要將你碎屍萬斷!」
身為地煞境強者的親侄,八星級勢力元門的天之驕子,今天,竟被如此屈辱的一腳踩臉,踏在船板上。
這對他來說,無法形容,是難以啟齒的恥辱。
血,只有鮮血,才能洗涮。
魔一海已經決定,今天在場見到這一幕的人,都要死,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嘭!
五米內的船板爆碎而開,瘋狂的魔一海橫衝而去。
蘇烈的恨意與殺機更遠勝魔一海百倍。
天鵬武決與雷動武訣的武元氣噴發到極致,手扣炎禹,速快破風,蘇烈迎沖而上。
噹噹噹噹噹!
才短短數息的時間,蘇烈與魔一海的瘋狂廝殺已戰到難解難分,他們招招致命。
劍與劍的激拼之烈,無數交拼撕出的劍火四射而開。
這些劍火,無比凜冽,每道劍火的閃現,都將撕開半米直徑的船身。
隨著他二人的激戰,這才一會,這百米大的木船,已經被摧毀了近二十米的船身。
見他二人這般不要命的廝殺,南宮念這一夥嵐城地界的武修,都不由倒抽涼氣。
「他,他們是有生死大仇吧!」
「這明明是生死決鬥啊!」
「……」
嘭!
一聲轟響過後,有道人影撞飛出十數米遠,而他身後那半徑達半米寬的巨大船杆應聲而斷。
噗!
蘇烈口中溢血,自斷裂倒下的船杆中滑下,以炎禹刺進船身,才勉強穩下身子。
魔一海必竟是武者七重的高手,足足高出他個三大境。
先前,蘇烈能一腳將他踩倒,也純屬意外。
「不將你抽骨扒筋,難消我心頭之恨。」
嘭,數米的船身爆開,魔一海如人形凶獸,再次暴沖而來。
滋滋滋滋滋。
紫色雷炎於隕炎雨的劍鋒之上閃現,雖暫敗一招,但蘇烈內心的殺意與戰火卻未曾熄滅,反而欲加旺盛。
唧!
電閃雷鳴,手臂粗長的紫色劍火,破空激射而出。
這是大成電指的最強攻擊,劍氣包裹著雷火,遠程飛射。
嘭!
這道蘊含蘇烈半身武元氣的絕強劍氣,速若驚鴻,雷鳴之聲未逝,卻已破空射在撲來的魔一海身上。
炸響如雷,音爆四散。
雷火劍氣的爆炸點,扭曲成一團數丈寬大的雷網爆發。雷網所觸之地,厚實的般身,如紙一樣,化成灰燼泯滅。
漫天的灰塵蓬髮,瀰漫四周。
而位於雷網覆蓋之中的魔一海不知生死,也看不清他的身形。
唳!
小青鳥的鳴聲中竟人性化的透著解氣。
白墨雨的俏臉上,也露出幾分解恨與快意。
「大成武學!」
「這少年才多大,我看最多不會超過十八,竟然能將一門武學練到大成之境。」
「天才,絕對是天才,而且他的武脈好像還是異級雷。」
所有人內心在嘶喊:這哥們怕是來自頂尖勢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