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議,人魔蘇烈的實力,實在是太變態了。」
「不是說他廢掉了嗎?為何我感覺連滄茫師兄都有點壓不住他的勢態?」
「地煞不到的修為,卻能越階力戰地煞中期的實力。整個西域武修界,除了人魔蘇烈外,絕對找不出第二個這樣的猛人了吧。」
眼前的這一場戰鬥,已經讓得無數的宮內弟子,顛覆了他們對武修實力的認知,同時大感蘇烈的變態與強悍。
曾幾何時,區區武者境的實力,卻能與地煞境的強者叫板了。而且,蘇烈似乎還占了上風,想想都讓人不敢置信。
其實,蘇烈已經不算是武者巔峰的實力了,現在準確的說,他已經是半步地煞。
嘭!
遠處廣場的正中心,蘇烈與滄茫的激戰仍在繼續中。
凌厲的刀氣與狂暴的武元激烈互拼,已形成了颶風般的潮汐,很快,眾人的視線迷糊不清。
因為,蘇烈與滄茫的交戰地點,捲起了飛沙走石,塵煙滾滾,只有從其內不時傳拼出的激烈交拼聲,證明他二人的戰鬥已經進行到了如火如荼。
這一刻,除了平台上的宮內高層外,就只有少許修為精湛的核心弟子,有實力看清楚蘇烈與滄茫的戰鬥情況。
說實話,好在這個古武廣場,地下刻有自動修復的道陣。
否則,蘇烈與滄茫的這種破壞性大戰,當結束之後,這個廣場肯定被毀得面目全非。
突然,所有人神情一振,目光緊鎖,全神貫注的看向了場中央。
因為,有道人影,自戰鬥颶風之內被打了出來,落在地上,直至退了十幾步後,這人才勉強站穩。
「是,是蘇烈,是蘇烈敗退出來了!」
「他先前氣勢如鴻,怎麼可能會突然敗落?」
「你們看,蘇烈那無敵武意的三花聚頂開始暗淡了。」
從觀戰弟子中,傳出了滔天般的驚呼。
平台上,許多高層已是眉頭凝皺,似乎是看出了什麼。
盧執事的眼神陰晴不定:「不妙,天罡金丹已經快壓不住那雷劫枷鎖了。」
唯有吳長老這不要臉的老東本,嘴角噙出了得意的獰笑。
「哼,人魔蘇烈,不過如此。」
手持凜冽寶劍,目光如電似火,衣發飄揚的滄茫,再次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
為了對付蘇烈,滄茫已是全力以付,連隨身寶劍都拿了出來。
當達到地煞境之後,地煞強者與人交戰,大多是氣球為主,很少有人拿出隨身武器,除非是拼命決生死的惡戰。
蘇烈發出不屑的嗤笑,擦了擦嘴角的鮮血。
這血不是被滄茫打出來的,而是體內那該死的雷劫枷鎖逼迫的。
剛才,已經到了決勝負的關鍵,可是體內的天罡金丹之力稍微一弱後,便有少許雷劫漏出,傷到了蘇烈,才致使他落了下風,退飛出來。
這可惡的雷劫枷鎖,是天道極數留給蘇烈的永恆惡夢。
一旦他妄圖使用武元之力,這雷劫枷鎖就會對蘇烈造成致命的威脅。
就算他不動用武元,如普通人一樣,雷劫枷鎖也會時時刻刻對他的身體造成傷害,直至他死亡才能休止。
天道之威,天道極數,天降厄劫。
蘇烈仰頭望天,目亮如鴻,內心起誓:賊老天,我既然能破除厄道極數達到半步地煞,日後,我也必將你留給我的枷鎖完全破除,化龍裂天。
「怎麼,看天求保佑?打算認輸了。」
滄茫目露陰狠,道:「你污辱家師,廢我師弟,害我堂弟滄河至今無顏走在家門。今天,我必將你碎屍萬斷。」
嘭嘭嘭!
滄茫再次發難,以他的武脈氣球,從地底引爆出近百米高的可怕溶岩。
這些溶岩,受他的牽引控制,繞著他旋轉沖天,在幾息之後,竟化成了一隻蘊含恐怖波動的火焰巨獸。
這波武學,比之先前的炎葬鳳曲還要強大無數倍,看來是滄茫的壓底絕招,他打算趁蘇烈突然勢弱,一次將他滅殺。
「宮主,天罡金丹已經開始壓不住雷劫,這比斗還是停手吧。」
盧執事連忙朝宮主說道,要她制止這場已經不利於蘇烈的戰鬥。
「哼,蘇烈本人都沒投降認輸,哪輪得到我們這些長輩制止,這不合乎情理。」
吳長老這老東西巴不得蘇烈死在滄茫手裡,哪裡肯停止戰鬥。
同時,他已暗底里給滄茫傳音:下手要快,不要留活口。
「蘇烈,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快認輸。」
見宮主沒有開口,盧執事已急忙朝台下的蘇烈呼喊道。
「膽小鬼,懦夫,害怕的話就跪下來求饒認輸吧!」
滄茫亦是個有心機之人,怕蘇烈認輸,立刻口語相譏,同時,已發動了殺招,溶岩巨獸已包裹著他朝蘇烈衝殺而來。
「我絕不會讓師尊蒙羞。」
蘇烈朝盧執事說完這一句話後,兩腳重重踏地,他的氣勢再次暴漲如洪水般泛濫。
與此同時,於蘇烈的周身十米以內,開始無形生風,一道道手指粗細的紫色電花,參雜於風中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