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太公面色恨怒,但無奈受制於蘇烈,激動道:「我說的都是實話,至於那名天罡大能為何沒帶走我,我也不知道原由。你若不信,就把我們蘇府的人全殺了吧。」
「不過,你可要想好,我是鬼仙蘇凰的爺爺。你殺了我,她一定不會放過你。」
蘇太公聲色俱厲道。
看他這樣子,應該是真的,蘇太公沒有撒謊。
嘭!
蘇烈鬆開了蘇太公,道:「哼,蘇凰這個賤人,她不放過我,我還不會放過她。」
在得到了養父母被抓走的一些線索後,蘇烈便打算離開。
「大,大言不慚,有本事你留下名諱?」被斬掉一隻胳膊的蘇暴,滿臉冷汗的叫罵道。
「你們告訴蘇凰,說我是她的債主,遲早要找她收債的,她就知道我是誰了。」
蘇烈說完,躍身而起,離開了這裡。
「蘇,蘇烈?!」
在蘇烈離開的那一刻後,蘇太公突然嘴中顫抖,道出一個名字,似看出了什麼。
這個地方,已不再是他的家,也沒有任何可留戀的地方。
離開蒼峰邊城後,蘇烈一嗺口哨,很快,有隻金色神俊的大鳥,飛掠而來,然後載著他朝荒漠南域的方向飛去。
金色大鳥是小凶鸞。
它如今模樣大變,青羽不在,泛出璀璨金色,全是因為幾天前吃了蘇烈丟給它的十凶後裔的妖丹。
這枚太古十凶的後裔妖丹,是蘇烈半年前與儒以沫斗比時贏來。
吃過這枚十凶後裔的妖丹後,小凶鸞不僅是短短几天毛色變金,連模樣與氣勢也大變,現在看上去,更像是一隻被渡了金的神俊雄鷹。
不過,這對蘇烈而言是好事,小凶鸞以前的形象,跟在他身邊,在西域武修界早就傳揚了開去。
蘇烈現在身份太過特殊敏感,需要隱藏。
如今幻變成金色蒼鷹的小傢伙,就算跟在他身邊,也不會暴露蘇烈的身份。
夜風襲襲,吹打在臉頰,有幾分生痛。
蘇烈坐在小傢伙的金色大背上,目視遠方夜空。
如果,剛才蘇太公沒有說謊,那證明擄走他養父母的人,並不是元門與西府妖山。
雖然元門與西府妖山的嫌疑最大,與蘇烈的仇怨最深。
但是,元門修為最高的門主那魔森才是半步天罡,還不是天罡大能。
西府妖山,雖然凶威遠揚,但都是妖族,只要出世,皆是妖氣動天,也找不出天罡氣息的人。
憑以上兩點,可以將元門與西府妖山的嫌疑排除。
既不是西府妖山與元門,那究竟是誰綁走了自己的養父母了。
蘇烈雖苦思不得其解,但以對方堂堂天罡的身份,來綁走自己的養父母,肯定是有圖謀。
如果是沖自己來的,對方應該會找上自己。
想到這,蘇烈稍微放心不少,只要對方的目標是自己,他的養父母暫時就是安全的。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及時趕到荒漠南域,等待萬年屍魃的問世,圖謀它那顆幾乎不可能辦得到的屍心。
留給蘇烈的時間不多,每過一天,就相當於他少了一天的性命。
當聖元丹用完之後,就是蘇烈真正危險的時候了。
那該死雷劫枷鎖,就是時時刻刻懸在蘇烈脖子上的鍘刀。
現在,只有聖元丹這種聖藥,才能拖緩這把鍘刀落下來的時間。
要想真正解除這把鍘刀,唯有萬年的屍魃之心。
荒漠南域,位於西域蠻荒的極南之位,與臨屬的東域北冥洲交界。
雖然有小傢伙代步飛行,期中,蘇烈也幾經中轉站,從時空洞內穿梭,可仍用了十天的時間,他才接近了荒漠的南域。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這也意味著蘇烈僅剩下九十三天的命。
蘇烈雖然是第一來到荒漠南域,才剛接近南域邊緣而已,可很快,他被眼前這一切慘狀觸目的景象所震驚。
放眼望去,地裂萬里,所到之地,城倒村敗,無數異叢植樹枯裂,看不到半點綠意生機,四處皆是一派死寂。
最讓蘇烈內心震怒的是。
到處屍駭遍野,血骨累累。
有一條貫穿到南域深處的彎延大河中,裡面水已乾涸,全是死屍殘體,屍體將整條枯河填滿,連接至遠處。
這是要死多少人,才能填成規模。
東域北冥洲的人,實在是該死,這些被殺的,絕大部份都是些普通人。
此刻,蘇烈的內心已布滿了殺機。
東域北冥洲所行之惡,人神公憤。
很多人都不知道,西域蠻荒與東域北冥洲一直井水不犯河水,為何,東域北冥洲會突然的大舉進攻荒漠南域,造下無盡殺戮。
但毫無疑問,東域北冥洲屠戮了幾百萬的普通百姓,惹得天怒人怨,已激起了西域武修界的眾怒。
要不了多久,西域武修界的大部隊,將駛入這裡,讓東域北冥洲為自己犯下的滔天罪孽,付出慘痛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