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的星空,瑰美而神秘。
傳說中:太古時期的武神劍仙,皆破界飛升,最終,全部都是進入了星空之上的永恆仙地「三十三重天」境。
今晚,不僅有圓月高懸,更有星光璀璨,迷離悽美的光華,如銀瀑一般灑遍了人間大地。
「臭不要臉的,你敢偷月月的熊掌吃,我今天非要讓你好看!」
夜色下,西域某個破敗的城池內,突兀響起了一個憤怒萬分的女孩怒吼。
「嘿,倒霉孩子,你這是對我人格上赤裸裸的污衊。本人堂堂天罡榜上的十大傑出少年,無數妙齡女子心中仰慕的天驕,又豈會偷你一個小孩童的熊掌。」
一個極沒正形,聲音中透出幾分無良的人,回道。
「你沒偷,你嘴巴邊上的油水哪來的?」
「呃,什麼油水,這明明是我的口水。」
「哼,還敢狡辯。那你左手上還有嘴角邊上的熊毛又怎麼解釋呢?」
「呃,近來連日奔波,本人已很久未整理過自己的衣裝形象。這哪是熊毛啊,這分明就是男人的鬍鬚。」
空氣,傳來點點指骨捏得嘎吱響的聲音。
在這聲音的背後,隱藏著一顆即將暴怒發狂的心,如火山般要噴發大地。
無良的聲音,正是無恥的花和尚。
看到對面的粉嫩小女孩月月,秀眉顫動,水靈的眸子內蘊動真火,小手捏得吱吱響,使得花和尚不由吞咽了一口口水,脖頸微微一縮。
十幾日相處下來,每當月月做出這個表情時,那後果皆極其慘烈。
「等等,我有證人可以證明我的清白!」
花和尚後退之餘,連忙朝百米外的溝火方向喊道:「小飛子快過來。」
很快,有個臉上稚嫩,卻眼光老成的小男孩跑了過來。
「怎麼了?」
沐小飛跑來問道。
花和尚連忙溜到沐小飛的身邊,背對著即將發作的月月,隱晦的給他急忙使眼色,然後道:「花大哥我的為人你是知道的吧。小飛,你憑心而論地說,我怎麼可能會偷月月的熊掌。你快告訴她,熊掌不是我偷的。」
「小飛子,你說,是不是這臭不要臉地偷的。」
月月一雙大大地美目瞪過來,喝道。
「花大哥,我娘從小就教我做人要誠實,不能說謊。熊掌不是你偷的。。。。。。」
聽到沐小飛這句話,花和尚那媚態的臉上,頓時笑顏如花,激動就差抱起沐小飛來親兩口。
好兄弟!
「聽聽,還是小沐小飛了解我這高尚的人。。。。。。」
花和尚正得意洋洋地要洗白自己時。
沐小飛卻又來了一句:「對不起,我話沒說完。不是你偷的,才怪!」
說完,沐小飛一撒腳丫子,猛地逃開了。
「嘿,死小飛,你花哥哥白疼。。。。。。」
「嗷嗚!」
花和尚話未說完,便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臉上挨了重重的一拳,被打成青眶眼,射飛出老遠。
好久後,千米外傳來嘭嘭巨響,有物體砸落的聲音傳來。
「哼,敢偷大哥哥給月月的熊掌,我跟你沒完。」
月月像被一隻踩到尾巴的小老虎,徹底怒了,再次奔沖而出。
很快,這片夜色下的古城內,傳來狼哭鬼嚎的慘叫。
同時,背後有一個清脆稚嫩的女童聲,不時響起:「站住別跑。你前天偷了月月的虎骨肉,今天,又敢牽我的肉熊掌,不好收拾你一頓,你當月月是好欺負的。」
「媽呀,小,小烈子,救命啊,你這怪物妹妹打死人啦!」
城內,一堆旺盛的火堆邊。
聽到花和尚的慘呼鬼叫,月月的窮追猛打,仍是一副老人之態的蘇烈,無語中又感覺好氣和好笑。
花和尚這個沒下限的傢伙,簡直就是世間少見的大活寶。
碰上月月這個頑皮好動,實力古怪如妖的小怪物,這兩人碰撞在一處,這十幾天相處下來,天天上演著各種讓人哭笑不得地鬧劇。
「來,這條魚烤好了,你先吃吧。」
耳邊傳來一道溫柔如玉的聲音。
白墨雪往日的冷艷不再,目光如水,無瑕的臉蛋上,儘是柔情蜜意,她將一條剛剛烤好的魚,遞到蘇烈面前,儘是期待的看過來。
這條魚,香氣撲鼻,僅看外表金黃流油,就能知道定是外焦里嫩,顯然,是白墨雪費了一番心思特意替蘇烈烤的。
看著這個相處不過十幾日,卻對自己好到無微不至的女子,蘇烈心裡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若是在五日以前,蘇烈是不太願意與這個人比花驕的白墨雪太過接近,因為心裡,總有莫名的排斥。
可是,五天前。
一次惡戰當中,是白墨雪以自己的身體,替蘇烈擋下了致命的攻擊。
現在,白墨雪左邊的香肩側,仍然帶著傷。
就是那一次造成的。
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為了自己,連命都可以不要,蘇烈心裡感動之餘,對於她的那份莫名排斥,也煙消雲散。
「其實,我不是你們認為的那個人。你們根本不用待我這樣好。」
蘇烈看向柳雙雙與旁邊的江白。
「你叫什麼名字?」
銀髮紫眸的江白,隨意的躺靠在地面上,喝著烈酒,看向蘇烈。
「妹妹說我皓月,不過現在,我叫蘇烈。」
「那不就得了。」
江白爽然一笑,道:「不管你是不是我們以前的朋友。但你既然繼承了他的名字,為何還要拒絕他以前的朋友?」
蘇烈接過白墨雪的魚,道:「我只是怕有朝一日,你們弄清楚我不是他後,會後悔如此待我。」
「不,不會的。你就是他。」
白墨雪語氣堅定,眼神觸動真切,看向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