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
非人非獸的異嚎,悽厲瘮人,刺耳傳開。
這些由屍體變化成的怪物,瘋狂尖叫,已經多達數以百萬,它們瞳孔黝黑,嘴角生出犬牙,指甲又尖又長。
所見到的一切有血有肉的活物,都是它們攻擊的目標。
哀聲驚呼,絕望尖叫,交織成一片死亡可怕的序曲,奏響於天地之間。
殭屍,武修者世界中最惡之首。
因為先天形成的殭屍,死後必有各種秘寶掉落,所以,歷來武修者界的眾人,皆把它們當成一個個會移動的寶山。
哪兒有先天的殭屍出現,必引得風起雲湧,無數人趨之若鶩。
可漸漸地,人們似乎已經忘記了殭屍的真正可怕之處——屍毒。
天罡之下,凡被殭屍咬到或是抓傷皮膚的人,必受屍毒侵身,淪為行屍走肉,成為禍害一切生靈的怪物。
眼前這一幕,讓蘇烈幾人,已感覺到毛骨聳然。
他們也是首次見識到屍毒的可怕與傳染性。
這可是整整一千萬的東域北冥洲陣營啊。
可這才多久,連半柱香的時間都沒有,便有將近一半的人,變成中了屍毒的怪物,而且,這個速度還在驟增。
雖然東域北冥洲的少數幾個首領,已經在組織存活下的數百萬人,結成防禦陣形,以武器攻擊,殺伐變成行屍走肉的怪物。
但是,這些怪物,水火不懼,刀槍不怕,沒有天生克制之物與強大修為之人,根本拿它們沒有辦法。
很快,東域北冥洲組成的防禦陣形也潰不成軍,無數人被數以百萬的行屍走肉吞噬其內,慘叫連天。
東域北冥洲再不出現半步天罡以上的高手,這近千萬的人數,全部會淪陷,而且,一個個全變成恐怖怪物軍團中的一員。
面對等這等數量的怪物,連蘇烈他們也要避其鋒芒。
蘇烈早已運出一氣朝元的狀態,抓起花和尚幾人,飛掠在千米高空,震驚的看向下方這一幕屍災大禍。
蘇烈心裡無比著急,至今,他仍然沒有發現月月的身影。
雖然月月有著地煞巔峰的戰力,還詭異的能夠自由飛空。
但是,作為一個哥哥,哪怕知道妹妹本事大,也仍然難以安心。
再者說,此時這裡已淪為地獄般,全是令人頭皮發魔的怪物軍團。
在這種環境下,別說地煞巔峰,就算是半步天罡的人,都有隕落的風險。
不過,下方雖然混亂成這樣,卻唯有一處地方超然獨特,沒有半隻行屍異怪敢靠近。
便是那被四座邪陣山包裹的中心。
那片區域似有異樣的邪力禁制,所有行屍異怪,看似沒有人性,逢活物便噬,可每當靠近邪陣山的附近後,便本能的露出恐懼,遠遠退開。
就好像,那裡面有更加恐怖的東西,類似於它們的皇者一樣。
屍禍的威力無法想像,一柱香的地間後,千萬之眾,已經泯滅掉一大半,得以活下來的,僅剩三百萬人在絕望抵抗。
「往聖地里跑,屍怪們不敢靠近聖地!」
突然,有道咆哮聲響起。
已經有人發現,屍怪軍團,不敢摸近邪陣山的地方,眾人急忙往那個方向靠近。
但可惜,那個地方據地不過十萬米,而且,還有九頭百米巨大的老蝠與一具詭異的朽木棺材存在。
這麼點大的地方,就算是人擠人、人踩人的往裡面堆,也裝不下三百萬的人啊。
被行屍走肉的怪物們嚇破膽的東域北冥洲眾人,已經不顧一切,發生了人踩人的事件,往邪陣裡面擠、鑽、撞。
哀聲慘嚎一片,很多人,沒有死在行屍走肉的怪物身上,卻被自己人給活活踩死。
面對死亡絕境時,人性醜惡一面也是最容易暴露的時刻。
此時,為了活命,誰顧得了誰,誰又能管得了誰。
修為高強者,把其他人當成肉墊肉牆,踩踏而過,想盡一切辦法,鑽進邪陣包裹的裡面。
「我終於明白了,為何殭屍為會被列為世間最惡之首。」
白墨雪被蘇烈抱在懷中,絕美無瑕的臉側,早已蒼白勝雪,連驕軀都微微顫抖,聲音不安的說道。
「我的天,這一千萬人,就算站著不動,給我們殺兩天兩夜也未必能殺完,這才多久,已經死掉七百多萬。」
花和尚吞咽了一口口水,倒抽冷氣,道。
「怪,非常古怪。」
江白紫眸閃動,蹙著眉頭,出聲道。
蘇烈看向他,問道:「怪在哪?」
「你們想想看,千萬之眾的營地,居然連一個半步天罡的強者也沒有?這不是很反常嗎?」
聞言,蘇烈幾人默然。
確實很奇怪。
照道理說,以千萬之眾的營地來算,就算出現兩名以上,堪比天罡存在的大屍尊也不稀奇。
可這裡,別說大屍尊,連半步天罡都沒有見到。
「大哥哥,我知道。」
一直被江白背在背上的沐小飛,早已被眼前的可怕景象與動靜吵醒。
沐小飛接著說道:「這裡怕是東域北冥洲後援的食物供給地。」
聞言,蘇烈幾人同時眼中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