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的一道星象破空划過,蘇烈的人影,已從近崩潰的血潮裂口內,射閃掠出。
緊接著,骨台下方幽海中,水聲「噗嗵,」有個人影破入了裡面。
半晌後,骨台附近千米內的幽海之水,徒然泛濫,水波拍打,浪花翻滾,旋渦頻生。
就好像在海底下,有巨形的惡獸在興風作怪,劇烈戰鬥。
二十息的時間過後,於「噗嗵」炸響中,有柱百米水浪爆發,從中射飛出兩個人影,落在還未修復完全的骨台上。
這一刻,幽海兩岸,安靜壓抑的有點不像話。
特別是東域北冥洲的陣營,儘是一道道急促的呼吸與一道道不敢相信的目光,死死的盯向骨台上的這一幕。
「不,大統領為何會敗,我不信,我不相信?!」
「沒錯,一定是那該死的東西使了什麼卑鄙齷齪的手段!」
「絕對是,迦羅大統領可是有著半步天罡的戰力。天罡不出,誰能敗他!」
「。。。。。。」
頓時間,從東域北冥洲的陣營內,一片片劇烈的質疑與喝罵聲,此起彼伏的連續響起。
骨台上,蘇烈目光如幽,單手提起還剩半口氣的迦羅舉過頭頂。
他面向東域北冥洲的陣營,神情冷酷。
「等等,這局我們認輸,留他一。。。。。。」
忽然,有道急切嘶啞的聲音,自天空上傳來。
居然是東域北冥洲的一個大屍尊。
堂堂一個堪比天罡大能的大屍尊,膽怯了,自降身份要替一個戰敗的人求情認輸,要保他一命。
但可惜,他的聲音戛然而息。
回應他的,是蘇烈毫不留情的伸手抓在迦羅的腦袋上。
「噗嗤」一聲,血肉爆開,鮮血濺噴而起,灑遍了蘇烈半身。
蘇烈沒有絲毫遲疑,當著東域北冥洲眾人與那個認輸的大屍尊的面,將迦羅的腦袋扯離了身體。
然後,他左手舉著迦羅的無頭屍體,右手持著他那仍未閉眼的腦袋,朝東域北冥洲的陣營晃了晃。
「好,解恨解氣啊!」
「好樣的,我們以你為榮啊!」
「做的好,做的漂亮!」
「。。。。。。」
原本還以為蘇烈不支將敗,可沒想到,他卻又奇蹟般的反殺掉了眾人恨得咬牙切齒的迦羅。
這份大快人心,令人精神振奮的戰果,使得太阿城內所有人,激動的身心大暢,仰天狂呼。
唯一遺撼的是,眾人不知道這個做出如此壯舉的人,究竟是何身份。
不過,不管蘇烈是何身份,這一刻,他的身影已深入西域眾人的心中,堪比四妖與一仙。
「悟道子,恭喜恭喜啊,得此弟子,夫復何求。」
感覺到下方太阿城內士氣瘋涌高漲,雲端之上,眾天罡大能們,一掃先前陰鬱不快,臉上儘是爽朗大快的笑容,他們看向被霧氣纏繞的悟道子,恭喜道賀。
悟道子雖然不回應,但裹住全身的霧氣,若隱若現,顯然,她的心裡也正處於劇烈起伏的波動中。
而向來高冷,有著泰山崩於面而色不改的蘇玉,此刻,她那對冰山般的眸子內,亦水光閃動,喜極而泣。
直到現在,她仍然感覺到在做夢一樣:「父親母親,弟弟沒死,他又回來了,回來了。。。。。。。」
骨台上,蘇烈突然將迦羅的人頭拋向了空中的七彩虹橋上,要把他的首級送回太阿城。
這個畜生在西域犯下滔天殺孽,必須要拿他頭來祭奠亡魂,以慰人心。
「小畜生,你豈敢。。。。。。。」
突然,一道憤怒無比的悶喝,從東域北冥洲的陣營響起。
緊接著,一片巨大的黑影壓下了骨台。
是一隻千丈之巨,漆白如骨,屍氣沖霄的能量大手。
這攻擊,是先前替迦羅認輸,要保他一命的敵域迦樓大屍尊發出。
迦羅是迦樓大屍尊最看重的祖孫。他一直把迦樓當成日後大屍尊來培養,如今,這個耗盡心血培育的祖孫,卻死在他眼前。
這刺激的迦樓當場失控,不取蘇烈性命,誓不罷休。
看到這一幕,太城內響起無數驚怒罵喝。
太不要臉了,公平比斗,輸不起的大屍尊,竟然破壞規矩施辣手殺他們的英雄。
「迦樓,你失態了,不可。」
這時,屍帝那沉重如山的話音響起,在頃刻間便將大屍尊迦樓的攻擊,化去無蹤。
「屍帝啊,那可是從小培養到大的心血後代啊。這個雜種,他罪該萬死!」
迦樓恨音沖霄。
「哈哈哈!」
面對大屍尊的威脅,蘇烈不僅無懼,反而仰天狂笑,絲毫不把對方放在眼裡。
當然,蘇烈也確信,剛才就算屍帝不出手,那條不要臉的老狗迦樓,也無法傷他分毫。
西域江女聖與眾天罡大能可不是擺設。
「不要臉的惡毒老狗,殺你一個祖孫就心痛了,狗急跳牆了?可笑!」
蘇烈突然將迦羅的無頭屍體丟在骨台,然後一腳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