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茶棚之外,是狂風暴雨,電閃雷鳴,好似天公發怒。
可茶棚內,卻是寧靜安然,恍若世外桃源。
「呃,先用膳,用膳。正所謂食不言寢不語嘛。」
這時,青天與白日二老又恢復了幾縷端莊氣態。
不過,那話說的是忒無恥,什麼用膳啊!
破木桌上,僅有兩碟菜:一碟是鹹菜蘿蔔乾,一碟是乾裂如柴的鹹魚。
而蘇烈三人面前,各有一碗稀到找不出半粒米的米湯與一小碗不太清澈的茶渣水。
當然,畢竟有過先前的神茶之例,凡事不能全看表面外象。
或許,這普普通通的東西之下,是鬼斧神工的奇物了。
想到這,蘇烈三人暫時壓下了迫切想知道的答案,全部開動。
就連月月也難得老實的坐在蘇烈邊上,安靜的吃東西,只是不時好奇的瞪大眼睛,打量青天與白日二老。
在蘇烈他們吃東西時,茶棚之外卻是鬧翻了天。
區區一個茶棚,看上去簡野粗陋,不足為奇。
可是,奈何幽長天施盡手段,卻沒能撼動茶棚的半片破瓦礫,這可真是邪透了天。
不過,這也讓幽長天內心激動如狂,他知道這次遇到罕見的大造化了,那茶棚怕是絕世奇寶。
若是能拿下茶棚,抓住青天與白日兩個古怪的老頭,所得所獲怕會遠超想像。
因此,幽長天更是不留餘力,甚至將他帶來人全部派到了這裡,開始輪流進攻茶棚。
這也導致,在茶棚內的蘇烈三人,先是感覺到暴風撕天,然後又是雷鳴電閃,接著便是萬箭如雨,等等......
反正,是數之不盡的攻擊手段接連掃來。
可茶棚仍像是自成一界,不論外界發生何種變故,哪怕是天都塌下來了,也傷不到這裡半分。
說實話,鹹菜米湯並不多,沒用多久,蘇烈三人與青天白日二老,已經將桌子上的一切,一掃而空。
青天白日二老,雖然貪財成性,但好在多少有點待客之道,沒讓蘇烈三人去收拾碗筷。
「怎麼樣,老夫的萬年白人參,上古龍鹹魚配上天機玉骨米熬製的米湯,果然是人間美味吧。」
收拾完後,青天與白日二老臉上賤賤地一笑,朝蘇烈三人說道。
聞言,蘇烈三人登時是滿頭黑線。
吃之前,青天白日二老,若是這樣說,他們也許還會有點相信,必竟這二老修為是沒有,但卻古古怪怪,還能丟出抵消幽長天攻擊的奇物。
甚至,還擁有這麼一座不可思議,不能貌像的器寶茶棚。
「倆位老爺子,省省吧,不就是幾塊蘿蔔乾與幾條臭鹹魚嘛。月月又不是吃不出來。」
月月毫不給面子,扭頭氣哼哼道,還表現出極為嫌棄的模樣。
蘇烈與蘇玉倒是不說話,畢竟,還有急事求這古怪的二老指點迷津。
「嘿,還沒斷奶的臭丫頭,胡說什麼呢!老夫德高望重,是那種收人極品藥王還拿蘿蔔感魚來糊弄貴客的人嗎?」
青天登時像被踩了尾巴一樣,拍桌而站,正氣凜然的道:「沒斷奶的小丫頭,你這麼說是對老夫二人人格上的污辱。」
「沒錯!」
白日老人也接上青天的話,圓潤發福的兩頰通紅,好像氣得不輕:「老夫二人,高風亮節,又豈會拿不堪入目的東西,來忽弄人。」
「切,再敢鬼話連篇,月月就來親你們二老一口了哦。」
說著,月月亮出一嘴銀燦燦的乳牙,不懷好意的盯向裝模作樣的青天與白日,說道:「這次,月月可會真親哦!」
說到親字時,月月更是加重了口音。
青天白日二老登時一個踉蹌,險些沒摔在地上。
「咳咳咳......那個,你們不是需要老夫二人指點迷津嘛,咱們談點正事。」
青天白日二老似乎是真懼怕月月,趕緊轉移話題,而且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要離月月遠遠地。
看到這點,蘇烈十分好奇。
相處至今,蘇烈心中或多或少有了一個猜測,只是不敢確定。
但蘇烈知道,月月確實不是正常的人類。
但究竟是什麼,值得古怪的青天與白日這倆個讓人看不穿老者這樣害怕,這就令人費解了。
「還未請教二老仙居何處?」
蘇烈與蘇玉問道。
「呃,老夫二人,早已登臨彼岸,以天為被,以地為床,人到哪兒哪便是仙居。」
青天白日二老又有點吹噓的味道了。
蘇烈與蘇玉,自然不會去計較,有些習慣這二老的性格了。
不過,蘇烈與蘇玉不計較,可不代表月月也是。
「切,那不就是無家可歸,居無定所的倆流浪老光棍嘛。」
「嘿,死丫頭,不懂就不要瞎說!」
「老夫二人,志在天道,又豈是你這沒斷奶的小丫頭能明白的。」
青天白日二老,臉紅脖子粗的辯解道。
「喲喲喲......牛都飛上天了。大哥哥,大姐姐,你們快看,牛都飛天了哦!」
月月氣死人不償命,繼續擢青天白日二老的牛皮。
「月月.....」
蘇玉趕緊將月月抱入懷裡。
青天白日二老,已經快被她給氣到爆炸了。
蘇烈也瞟了眼月月,示意她暫時別頂撞青天白日二老,然後朝二老說道:「先前,二老曾說我三人身上的因果,不知現在能夠替我們解惑嗎?」
「錯,不是三人,是二人一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