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
蘇烈淡淡出聲,想知道對方要搞什麼鬼。
「嘎吱」一聲響後,碧瑤手端盤子,上面有著一小壺茶與不多的乾糧糕餅,踩著碎步,慢慢走進來。
看見走進來的碧瑤後,蘇烈不由地眉頭微蹙。
如今在丹鼎陰海內的時間,應該是入夜,透過船艙外,可見徐徐夜色。
來送茶點的碧瑤,不似白天那般端莊傲氣,鵝蛋臉上透著驚心動魄的嫵媚,她好像剛剛沐浴過,一雙盈盈秋水眸子,與盤在削瘦兩肩的髮鬢,有著淡淡地水汽蒸騰。
船艙內燭光搖拽,算不得多亮。
卻仍可以看出碧瑤沐浴過後,經過了一番細心打扮。
她輕紗紅衣遮體,秀雅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腿裸露著,就連秀美的蓮足也在無聲地妖嬈著,似發出誘人的邀請。
不同於白天那幅傲冷驕縱的氣質,碧瑤現在的裝束,無疑是極其艷冶的,但這艷冶與她的神態相比,似乎遜色了許多。
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媚意蕩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欲引人一親香澤。
她靠著蘇烈身旁坐下,幽香撲鼻,這是一個從骨子裡散發著妖媚的女人,她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引誘著男人,牽動著男人的神經。
「公子,您請喝茶。」
這一刻的碧瑤,猶如禍水級的妖精,風情萬種,她半邊的嬌軀貼向蘇烈,一雙細膩無骨的雙手,捧著茶杯,舉向蘇烈面前。
在蘇烈見過的女子當中,碧瑤的姿色只能算作一般,並不出眾。但毫無疑問,她卻是最懂得利用自身妖嬈姿本的女人。
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甚至是一個不經意的眼神,都透著媚入男人骨子深處的嬌膩。
哪怕是堅如磐石,一心向道的蘇烈,在片刻的皺眉後,竟有過淡淡地驚艷與心動。
蘇烈接過茶杯,小抿一口,味香甘純。他想知道碧瑤打扮成這樣,楚楚誘人的,是有什麼目的?
於是,蘇烈露出一個正常男人在這個時候該有的邪惡一笑,說道:「這麼晚了,還來給我送茶,你可真是善解人意,體貼人吶。」
此刻化作絕色妖精的碧瑤,禍水級的臉蛋上,更是欲拒還迎,可眼眸深處,隱晦的掠過一閃即逝的寒光。
「公子吩咐過,讓奴家好好侍候您。給您送茶送點心,這是奴家應該做的本份。」
碧瑤扭動蛇腰,吐氣絲蘭,發出香風熱氣,刺激的蘇烈心裡有點痒痒的,讓他莫名臊熱。
蘇烈內心一陣苦笑。
自從與江族決裂後,這一路來,他已碰上不少女武修,她們以自己的身子做為資本,行為放蕩,肆意放縱,甚至當眾與人做出親密行為也不以為意。
這個武修者的世界,欲望、殺戮、爭奪,死亡,無時無刻不存在。
對許多女性武修而言,她們認為只要是能利用的東西,哪怕是獻出自己的身子,也毫不猶豫。
蘇烈不是聖人,是個血氣方剛的正常少年,不可否認,有時面對誘惑他的心中也曾動心過。
不過,對於這種心懷不詭,帶著目的來投懷送抱的女人,他還是能夠做到保持清醒。
正所謂,色字頭上一把刀。
「公子,時間不早了,讓奴家來侍候您休息好嗎?」
碧瑤眼中春情如水。
「妖精,本公子需要的不是這些茶點,需要的是你,哈哈哈......」
蘇烈立刻裝成了欲望被徹底勾發,粗魯的抓向碧瑤。
「哎呀,您壞死了,這麼粗魯。您快弄痛人家了。」
看到蘇烈這麼快上勾,碧瑤嫵媚驚人的臉蛋上,雖然春情依舊,可眸子內的冷意與不屑,卻更盛了幾分。
她心中暗暗冷道:果然,這個世上只有公子才是坐懷不亂的真男子。什麼蘇烈,好色苟且之徒而已。
「您別急,碧瑤從小善於歌舞,不如,在侍候公子之前,讓奴家先為您舞上一段助助興。」
碧瑤掙開蘇烈的侵略,媚意入骨,跳離了床上,光著腳丫來到地面,發出的聲音讓人發酥,「咯咯」笑道。
正戲來了。
蘇烈裝成興致更濃,雙眼泛紅,哈哈怪笑道:「行,寶貝兒,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可得快點,我可是有點等不急嘍。」
碧瑤朝蘇烈拋去一個媚眼後,無樂而動,舞了起來。
只見,碧瑤舞姿輕靈,身輕似燕,身上的紅色紗裙好似雲絮飄動,隨著她的舞姿越來越快,周身的氣質也變幻起來。
先前,她如禍水要人命的女妖精,可現在卻妖媚不在,化成了一個清冷、高傲,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
她的雙臂柔弱無骨,步步生蓮花,如潺潺的流水,如深山的明月,如茶葉尖的圓露。時而抬腕低眉,時而輕舒雲手,似似筆走游龍繪丹青,紅袖生風,典雅空靈,又似流水行雲青鸞鳳舞。
原本,蘇烈還感覺她的容顏平平,可現在,心中卻莫名感覺到世上沒有任何女子抵得上她的風情之萬一。
好像碧瑤就是這世界上最柔美無雙,傾國傾城的絕世佳人。
看著看著,蘇烈忽然發現自己深迷於其中,不知自醒,心神恍忽,好想就這樣,一生一世,永遠不動的沉醉在這樣夢幻如星辰的舞姿里。
「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