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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恪低垂著視線沒再說些什麼,余笙瞧他這副消沉的模樣,以為他還有哪裡不舒服,突然又直接蹲了下來湊到蕭恪身邊,一個大巴掌就拍上了他的額頭,而另一隻手則是放置在自己的額頭上試試溫度,愁容滿面地嘀咕著:「不燒了啊……」

蕭恪一動不動地坐在地上,直到感受到余笙手心的溫熱在自己的肌膚上蔓延開來時,才淺淺回過神,很不客氣地撥開了余笙的手,起身便向廚房的方向想去倒杯溫水喝,只輕描淡寫道:「我沒事了。」

「真的嗎?我本來以為你是有什麼心事才悶悶不樂,原來真的是身體垮了,害我擔心好久。」

余笙見他臉色恢復如常,望著他的背影眨巴了眨巴眼睛,才稍微鬆了口氣向後倒在沙發旁,順手抄來了酒店的菜單。

「不然叫個客房服務來吧,沒睡上超軟的高級大床,也沒吃好豪華的套餐夜宵,至少也要嘗嘗他們家的精緻早餐嘛!」

「為什麼?」

盤坐在地毯上的余笙正聚精會神地挑選著兩個人的早餐,而剛剛還在小廚房的蕭恪不知道什麼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地就飄到了自己身後,連個腳步聲都沒有,冷冰冰的三個字就如同一潑冷水般從頭至下,澆了余笙滿身。

「什麼為什麼?你肚子不餓嗎?」

余笙捧著菜單,莫名其妙地伸長了脖子仰起頭來,倒著視線望向自己頭頂的男人,仿若驅不散的陰霾般籠罩下來,還怪唬人的。

「……又怎麼了?」

緊接著,余笙倒映的視線里突然出現一個藥盒,蕭恪拿著它在余笙的眼前晃了晃,語氣里明明毫無波瀾,卻無端一股壓迫感:「阿莫西林,是你叫來的快送?」

「是啊,你發燒了嘛——」余笙扭了扭脖子,調轉過來面對著蕭恪重新盤腿坐好,嘴裡還振振有詞,「我一般生病都吃這個,好得快!」

「那為什麼連包裝都沒開,又扔回了外賣帶里?」

兩個人只有一個沙發之隔,蕭恪一手舉著藥盒,一手抓在靠背上,指尖都有些發白了。

而余笙總覺得自己本來在蕭恪面前就處於身高劣勢,現在還悠哉游哉地坐在地毯上,被他這麼居高臨下地盯著,反而剛心虛了,只得實話實說道:「……我,我好像記得你對青黴素過敏。」

「你為什麼會知道?」

那雙黑得發亮的眸子像是在鎖定獵物一般死死地盯著她,就差喊出來那句質問——你明明都忘記了不是嗎!

然而完全不了解蕭恪心理活動的余笙只覺得莫名其妙,這傢伙怎麼剛退了燒就這麼難纏,哪來的提問三連,他又不是十萬個為什麼,以前也沒見他多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啊!

「哎呀,你這麼激動幹什麼?不就是一盒藥嘛,也有可能是我記錯了啊——我只是不確定過敏的人是不是你,所以不敢給你亂吃藥

……」

余笙不緊不慢地拍拍屁股站了起來,打著哈哈伸長了手臂,像是哥們之間打招呼一般,不客氣地在蕭恪的肩頭錘了兩拳。

「好在你身體素質強,睡了一晚上把汗捂出來就退燒了!」

被余笙狠狠錘了兩拳的男人巋然不動,甚至連平穩的呼吸聲都微不可聞,氣氛好像在那一瞬間凝滯了。

余笙有些尷尬地眨巴了眨巴眼睛,張了張嘴還沒出聲,就見眼前的男人突然轉過身去,不知道又在為什麼事情彆扭,直奔浴室的方向而去。

「……我去洗澡。」

……感情是覺得自己不乾淨了啊,傲嬌潔癖!

余笙撇撇嘴,繼續抱著菜單翻看,心裡大致已經做出了決定,漫不經心地衝著蕭恪的背影囑咐道:「別洗冷水澡啊——」

「……」

雖然余笙連眼皮都沒抬,但她能明顯感覺到男人高大的身形突然頓住了,她又接連拆了蕭恪的台:「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昨晚摸黑躲在浴室里泡冷水澡,不然也不至於發高燒,身強力壯也經不起你這麼造啊知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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