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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

余笙側頭垂著眼眸,似是因為這樣的姿勢有些不好意思,但如果她現在敢於仰起脖子,迎上線了,那道熾熱而感傷的目光,大概就會明白蕭恪是如何深情地將她在自己的心底安放。

可惜她再一次與自己渴望的答案失之交臂。

被「於歌」這個名字再度破壞的氣氛,讓蕭恪沒辦法再繼續乘勝追擊向余笙表露自己的情緒,方才那句聽在余笙耳朵里似是劇本台詞的真心話,也只好當作玩笑一笑而過。

但蕭恪也不甘心僅僅如此。

念此,蕭恪便緩緩抬起一隻手一路向上,突然停留在余笙的發尾,修長的手指從捲起發梢,有些曖昧的放在自己的指縫間把弄。

余笙不明所以,抬頭的一瞬間,便聽蕭恪開口道:「我們抽時間去拍一組婚紗照吧。」

蕭恪的眼波里盛滿了少見的溫柔和破碎,不知道是燈光的映射還是眼角不易覺察的淚花,他的眼底亮晶晶的,似是夜深人靜的湖面,倒映著皎潔的月亮,澄澈而清明,令人不忍驚擾。

余笙撞上他這樣攝人心魄的眼神,不免一時恍惚,意識瞬時飄飛,嘴巴里喃喃道:「……嗯?婚紗照?」

正如余笙和蕭恪所預料的那般,國風大賞事件雖然給兩個人的形象帶來了某些正面意義上的修復,但因為蕭恪的下場護妻行為正中了造謠者的下懷,果然引發了余笙結婚照事件的二度發酵。

但是蕭恪卻全然不以為意,此時的他正穿著一身白色西裝,心情大好地等在更衣室外,指尖輕輕摩挲著瓷杯,微微低頭,似在等待,又似在回憶,嘴角的弧度想壓都壓不住。

「哄好了弟妹,你這整個人都春色蕩漾了。」

賀瀾鄙夷地瞥了蕭恪一眼,繼續趴在沙發上愁眉苦臉地刷著手機,盤算著這次到底要怎麼公關才好。

「你倆現在發展到哪一步了?讓我聽聽看,我這為你又白了的幾根頭髮到底值不值得。」

休息區和換衣間有一段距離,再加上有背景音樂掩蓋,賀瀾跟蕭恪聊起天來就沒那么小心翼翼,他的手指飛快地在屏幕上敲擊著什麼,抬眼的片刻,卻見蕭恪全然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一門心思望著換衣間的落地窗簾,不由一陣憤恨。

重色輕友的傢伙!

當時他收到蕭恪那條要拍婚紗照的簡訊,不由自主地就翻了一個無語的大白眼,好不容易的休息日又要給他收拾爛攤子,還要被他餵一嘴巴八字沒一撇的狗糧,想想就覺得自己可憐。

柔和的暖光透過水晶吊燈灑落在寬敞明亮的等候區,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香氛,只是溫馨得讓賀瀾有些頭暈目眩,實在無福消受自家兄弟突然良心發現的浪漫。

「你又突然抽什麼瘋要拍婚紗照啊?我可不信你是什麼浪漫主義的追求者——」

賀瀾把手機往褲兜里一揣,突然長腿一邁一步便跨到了蕭恪面前,露出狡黠的笑容賊兮兮道。

「難不成上次我調侃你不如於歌跟弟妹關係親近,你不樂意了?」

蕭恪淡漠地抬起眼皮瞥了賀瀾一眼,又收回了視線,不可置否道:「我是那麼幼稚的人嗎?」

賀瀾一臉「我信你的邪」的表情,他剛想反駁什麼,空氣中隱約傳來裙擺輕擦地面的細微聲響,蕭恪的注意力再度被吸引,他聞聲抬眸,試衣間的窗簾便在一瞬間被輕輕拉開。

一襲潔白的婚紗映入眼帘,仿若流淌的光輝。

余笙踩著高跟鞋緩緩走出,薄紗層疊的裙擺隨步伐微微搖曳,輕盈而靈動。貼身的蕾絲束腰勾勒出優美的身形,繁複的刺繡宛如細碎的星辰灑落其上,每一層裙擺的每一簇褶皺都有一枚蝴蝶結作為點綴,一字肩的設計勾勒出她纖細的鎖骨,肌膚在柔光下宛若白瓷,透著瑩潤的光澤,長長的拖尾在光滑的地板上輕輕鋪展,仿佛一抹流雲。

余笙站定,微微垂眸,睫毛投下一層淡淡的陰影。

她抬手輕輕攏了攏耳側的髮絲,發間點綴著幾顆細小的珍珠,隨著動作微微閃爍,宛如夜空里最溫柔的星辰。遮面的頭紗將她籠罩其間,有一種朦朧的美感,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滯,唯有婚紗輕輕浮動,映襯著她溫柔的笑意。

柔和的燈光下,她宛如晨曦中的一抹白月光,純淨而優雅,令蕭恪心馳神往。

蕭恪的目光定格在她身上,呼吸微頓,像是忘了言語。

那一瞬間,蕭恪忘記了所有的瑣事,眼裡只有餘笙一人而已。

賀瀾只覺得自己在這裡實在礙眼,浪漫過敏的他便撇撇嘴,乾脆溜著牆根兒離開了貴賓接待室,總算呼吸到了一些正常的空氣,但又總有點悵然若失的落寞。

不過他還沒來得傷情許久,公司那邊一個電話便把他拉回了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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