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打什
麼啞謎呢?嗯?」
黎漫卻把於歌的手扒拉開,像一隻高傲的白天鵝。
「這件事咱們在背後討論得多麼熱火朝天都沒用,我這個人幫親不幫理,笙妹她想怎麼做,我都支持——所以,沐苡然這次挑起的風波,我還是尊重笙妹自己的選擇,我不能背叛她加入你們的陰謀。」
「這,這怎麼能說是陰謀呢……漫漫,你……」
「笙妹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交給這個沒用的爛酒鬼我更不放心。」
說著,黎漫越過賀瀾瞥了眼不省人事的蕭恪,在臨走前撂下一句話。
「在她下定決心之前,我先把她接去我家裡住,正好最近我要給自己放個假,也能有時間好好照看她。」
「哎,漫漫……」
賀瀾剛要追上去,就被於歌一把扣住了肩膀,指著他的鼻頭警告:「別對我們家黎漫窮追不捨聽見沒!一個兩個的都盯著我們家白菜,沒完了是不是!」
話畢,便立刻大步流星地出了包廂。
「還睡呢!老婆都要沒了知不知道!」
無奈之下,賀瀾只好拉起蕭恪一隻胳膊夾在自己肩上,費力地抬走這個酒鬼,嘴巴里還念念有詞。
「這下可好,白折騰一通反而倒退九年,可憐我又要陪著你打光棍!」
自從那晚跟蕭恪的冷戰後,余笙便藉助在了黎漫家,三天來除了一條通知他的簡訊外,再無其他聯繫。
「笙妹,你都想好了?」
黎漫為了讓余笙靜靜心,還專門把小梨渦送去了於歌那邊照顧幾天,整間別墅只有她們閨蜜兩個人,有什麼情緒也更好發泄。
「嗯,我就沒動搖過。」
短短三天時間,余笙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大概是她必須要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妥善安置好所有事情,身體完全輪軸轉,幾乎沒有闔眼的機會。
黎漫看在眼裡自然是心疼的,但她太了解余笙了,一旦她認定了某件事,就偏要撞上南牆都不肯回頭。
「不過蕭恪這回可是傷透了心。」
黎漫突然一笑,搖晃著紅酒杯,跟余笙的牛奶碰了碰。
「算了,男人不多傷幾次心,是學不會珍惜的。」
余笙抿了抿沾了一圈牛奶漬的嘴唇,後知後覺:「我那天說的話很過分嗎?」
黎漫想了想,無所謂道:「正常來說,一對還在熱戀的夫妻,應該不會隨隨便便把『離婚』掛在嘴邊吧?」
「是嗎……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余笙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乎微不可聞,仿佛她是在自言自語一般。
黎漫沒再捨得讓她胡思亂想,只是將人摟在自己懷裡,輕輕地拍了拍,便哄她去睡覺了,畢竟明天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三天期限已到,余笙按照約定的時間來到了那家老餐廳,沐苡然早早便等在了包間裡。
「我本來以為你不會赴約的。」
余笙只是站在門外,並沒有走近的架勢,淡淡道:「我為什麼要逃避?」
「那樣最好。」沐苡然抬起眼皮,仰起她那高傲的下巴,頸部拉出一條極為優美的曲線,「說出你的答案吧。」
「在那之前,我想先請你去一個地方。」
聽罷,沐苡然的雙眸突然戒備地暗淡下來:「你還想耍什麼花樣?」
「不用怕,只是些不痛不癢的娛樂新聞,我還犯不上對你殺人滅口。」
余笙說得坦蕩,眉目間竟然還有一絲稱得上溫柔的笑意。
「我想給你看樣東西,就在酒店大廳。」
沐苡然半信半疑地起了身,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前方很可能就是余笙為自己設下的陷阱,可她的本能和直覺還是讓她跟著余笙來到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