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淵渟瞧著這美好的景色,心中一半得意,一半卻是在自檢。
他在想這段時日發生的事情。
他想,是他錯了,他被白玉凝那個女人誘惑,做了很多錯事,幸而他醒悟的早,尚有回頭路。
比起來水性楊花、見個男人便敞開腿來的白玉凝,母親為他選的柳煙黛才是好姑娘,柳煙黛聽話,順從,雖說有的時候蠢笨了些,但勝在老實,絕對不會背叛他,且身後還有一個秦家軍的叔父做靠,他以前真是瞎了一雙眼,不要柳煙黛,反而去糾纏一個白玉凝,徒增笑料。
再一想起來那一日柳煙黛在王府門前站著的風姿,周淵渟心中便一陣陣發癢。
若是早知道柳煙黛這般好看,他早就疼她進骨頭裡了。
他日後該對柳煙黛更好些才是。
周淵渟抱著這樣的念頭,繼續在書海院中亂逛,逛著逛著,他還順手抓來兩個心腹,問一問隔壁院子裡的事兒。
這侯府三個院子,三個公子,每個公子之間都有點仇怨,聽見誰家日子過得不好,另外兩家都覺得開懷。
周淵渟的小廝聞言,便講了講另外兩個院子的事兒。
說是劍鳴院那位傷了手,現在還在高燒,因為惹了侯爺夫人不喜,所以一直都不曾有人去看,只有兩個丫鬟伺候,估摸著,日後就是半個廢人了。
而紅楓院那位已經請人做了輪椅,說是現在已經能自己坐著輪椅上走動了,雖說瞧著是不尋死了,但是也是廢物一個,沒什麼威脅。
周淵渟聽了便覺得開心,終於心滿意足的回了廂房中準備休息了。
——
隨著周淵渟請封世子的消息塵埃落定後,侯府內也開始忙起來。
按著尋常的規矩,侯爵位置定下後,便該宴請四方客,自古以來宴請籌備的事情都是女人的事情,所以侯府內的宴席從來都是秦禪月來辦,旁人都不得插手。
按理來說,給周淵渟辦一個請封世子的宴不應當如何奢靡,畢竟現在還沒成侯爺呢,越是風口浪尖上越該穩妥些,所以上輩子,秦禪月只簡單的請了幾個親近的親戚,不曾大操大辦。
但是這輩子嘛——
秦禪月特意騰出來一個時辰,將長安中貴婦圈子挨個兒涮了個遍,挑挑揀揀出來幾個有用的人,順道又請了幾個作陪的人,一口氣將帖子全都散了出去。
既然要做,肯定要做一把大的。
——
忠義侯府侯府這邊宴客的動靜鬧得極大,離了幾日前,便預定下了長安最好的酒樓席面,宴請的賓客非富即貴。
外人瞧見了,便都覺得秦禪月這是在為周淵渟做臉面,抬轎子。
畢竟周淵渟的宴席越大,他這個主子面上越有光,秦禪月這個做母親的,雖說脾氣大、性子急,但是卻是真的為這個孩子好的。
——
宴席的日子定在了七日後,專門挑了個黃道吉日來。
正是八月下旬。
定下日子之後,秦禪月著實輕快了幾天,她忙完了計劃里的事兒,還抽空去王府里準備看看養兄,但是養兄這邊卻見不得她。
說是那位從民間請來的蠱醫要為養兄治病,這一治要一連七七四十九天,這期間不准任何人打擾,否則養兄的死活這位蠱醫不負責。
秦禪月一聽這話哪裡還敢進去,只得揪著錢副將問道:「那蠱醫……真的能將養兄治好嗎?」
她問的時候小心翼翼的,連聲調都降半調,生怕被那蠱醫聽見她在背後叨叨。
錢副將當時垂著腦袋,根本都不敢看秦禪月的臉。
哪有什麼蠱醫啊……是鎮南王自從上了秦禪月的床榻之後,便沒法子再見秦禪月了,光一聽說秦禪月來了,這人在床上都要打個顫,回頭秦禪月再來床榻間摸他看他,他定是裝不下去的,所以只能以「蠱醫治病」這一說法將秦禪月搪塞回去。
眼下秦禪月問了,錢副將只能硬著頭皮回道:「定是能的,這蠱醫名頭很大,夫人不必擔心。」
秦禪月得了錢副將的話,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也不再執拗著要看大兄了,便從王府離開了。
大不了四十九天之後她再來看嘛。
秦禪月走的時候,並沒有去看這王府之間的景物,她也並不知道,有一道身影正站在窗旁邊,目光穿過樹木與廊檐,痴痴地定在她的身上,無聲地目送她離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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