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冠雪咬緊了唇:「你到底想說什麼?」
「林先生這樣付出,鄭總他們知道了會怎麼樣?」
楚鶴這麼說也是為了試探。
他並不清楚,如今這個局面,林冠雪公司其他合伙人知不知情。
林冠雪面色一白:「你威脅我?」
「不是威脅,只是關心。」
「我還不需要一個陌生人的關心吧。」
「林先生何必嘴硬,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也應該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人言可畏,我敬佩林先生的人品,但這樣下去總不是長久之計。」
「人品?」林冠雪冷笑一聲,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
「你不是都看見了麼,我是如何得到錢的,現在來談敬佩我的人品,不是奚落?」
「當然不是。」
楚鶴自認話說的真誠,但林冠雪的神態擺明了不信。
「以色侍人,授人以柄,不用自己的能力和實力賺來的錢,當然是不光彩的,楚總也不用在這裡話裡有話。」
林冠雪頭低下來,話里滿是對自己的諷刺。
「林先生不用這麼抗拒,這些天你出門前總是面色沉重,接了電話後總是沉默良久才出門,都是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吧。如果我猜的沒錯,噢,應該也不用猜,這兩天頻頻叫你出去的,便是剛才那個送你回家的人。」
「楚總無所不知,應該早就查到他叫孟儀彬了,不用如此拐彎抹角。」
楚鶴笑了笑,倒是沒有回林冠雪的質問,淡然開口道:「世上自然不乏有走捷徑的人,他們求錢財是為了自己過得好。而林先生,受他人所脅乃是為了救公司,幫的是曾經和自己一起共事的夥伴,為什麼要把自己和那些人相提並論。」
「……」
「走投無路的權衡之計罷了。」
楚鶴說著,坐了下來:「林先生可能對我知之甚少,只知我現在是集團的執行董事,卻不知我曾經也有看人眼色,不得不蟄伏的日子。人總有不如意的時候,際遇也不是自己能夠決定的,林先生懂得利用自身優勢,在合適的時機蟄伏,我看見林先生如今,就像是看見了當初的自己,絕對沒有奚落的想法,反倒是有些敬佩。」
林冠雪抬了抬眸,像是有些被楚鶴的話打動。他問道:「楚總等在這裡,總不是特地為了等我回來誇我的吧?」
「我剛才說,這樣下去對於林先生來說並不是長久之計。」
楚鶴一邊說,一邊倒了兩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