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靜悄悄的,皇后所在的二層除了寄霜值守,便沒有旁人。
因為皇后落水之時,寄霜去取披風,怎麼著都與皇后落水無關,照春和望春依然病著,寄霜便繼續留在皇后身邊侍疾。
寄霜悄然走入內間,屋裡還亮著燈火,這是皇后的吩咐,此刻倒是方便了寄霜。
看著床榻上形銷骨立面色慘白的皇后,寄霜神色複雜。
可是想到同樣瘦削得不成樣子,含恨而去的主子,寄霜又狠下心來。
她慢條斯理地走到皇后身邊坐下,輕輕地拍著皇后:「皇后娘娘,醒醒,快醒醒。」
皇后本就淺眠,又時常驚夢,此刻便很快醒來。
看著寄霜,她還有些迷朦:「寄霜,該喝藥了?」
寄霜輕笑:「喝藥?待會兒再喝吧,若是娘娘還咽得下去的話。」她面帶惡意地補充。
皇后有些詫異:「寄霜,你這是……」
寄霜也不廢話,直截了當地笑問:「娘娘,您知道您是怎麼落水的嗎?」
皇后微微凝眉,還是嘆道:「夜裡地滑,是本宮腳下不小心。」
寄霜輕呵一聲,似笑似譏:「娘娘,您在人前還是一如既往地端得善良呢。」
皇后蹙眉:「你在說什麼?」
「明白告訴你吧,你落水是我叫人做的。」寄霜面帶惡意,嘲諷地笑起來。
皇后不可置信地看著寄霜:「你?寄霜?為什麼……」
「為什麼?」寄霜冷笑一聲:「一命還一命罷了,你既然敢心思歹毒地對主子下手,害得她年紀輕輕便去了,便該意料到有今天!皇后,害了這麼多人,午夜夢回時你都不怕有人找你索命嗎?!」她厲聲喝道。
皇后卻是又驚又急,不停地咳嗽起來:「你,你在說什麼?本宮……本宮何時害過慧賢皇貴妃?本宮何時……何時害過誰?!」
寄霜將手邊的水給皇后灌下去,止住她的咳嗽。
可是看著皇后這般偽善的模樣,她臉上冷意更甚,恨聲道:「你還敢裝傻,主子和嫻貴妃都查到了,自潛邸起,你便讓照春在我家主子和嫻貴妃的一應吃穿用度中見縫插針地下避子藥,哪怕入宮了也從未停手!都是你,是你害得主子和嫻貴妃多年不孕,主子本就體弱,最後更是被害得芳魂早逝!你還敢抵賴!」
「本宮,照春……照春下避子藥?」如此重磅的消息落下,皇后連咳都咳不出來了。
她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寄霜,否認道:「不,不可能,本宮從未做過這樣的事。」
「沒有?」寄霜冷冷一笑,從袖中掏出一本帳冊甩到皇后面前:「你自己看,這是照春在潛邸時從府外購入各類草藥的單子,你瞧瞧這些草藥,葛伊羅、紫荑花、山馥子……哪一樣不是你們關外的秘藥?證據確鑿,你還不承認!」
這些東西都是調查出來後,著人重新謄抄製成的帳冊。
皇后費力地翻動面前的帳冊,看著那一行行記載著年份與藥材名的文字,藥材旁邊甚至還有滿文批註的功效,大概是滿醫寫上去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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