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佳氏掀了掀眼皮:「去,天氣好便更要出去了。」
古沃琿應了,又小心問道:「不知小主今日想去何處?」
自從戴佳氏的禁足解了後,她就像悶壞了似的,成天兒地往外跑,她還不止是去御花園散心,更是喜歡散到東西六宮的各宮中去,美其名曰和眾姐妹聯絡感情。
戴佳氏剛進宮的時候便是這樣一幅活潑閒不住的做派,當時便時常來往於各宮,是以現在她故態復萌,各宮嬪妃倒也不算奇怪。只覺她禁足一場怕是真悶壞了,要不然她串起門來怎麼還變本加厲了,但各宮嬪妃心裡到底喜不喜歡和戴佳氏聯絡感情就是兩說了。
戴佳氏看了看銅鏡中打扮得素淨的自己,眼神幽暗了一瞬,而後又神態自若地含笑道:「當然是去永壽宮,前幾次去求見令貴妃都沒能得見,今日正好天兒好,令貴妃娘娘心情好了總該願意見我了吧。」
古梵霎時不忿道:「令貴妃當真是恃寵生驕,這天寒地凍的,小主您好意想去陪令貴妃說說話,她竟連永壽宮的門都不讓您進,令貴妃實在是太過分了,她還是協理六宮的貴妃呢,竟這般跋扈行事,就不怕落人口實嗎!」
說起這個,戴佳氏心中也有些憤恨和鬱卒。各宮嬪妃聽聞她上門,不管心中如何想,但面子上總是過得去的,哪個不是笑臉相迎。可是到令貴妃這兒,別說笑臉了,她連永壽宮的門都進不去。
戴佳氏也沒想到令貴妃做事竟這般不留情面,竟是連半分面子功夫都不做。她原本也沒指望著令貴妃能次次見她,但她覺著,令貴妃為了名聲,她這麼多次求見,令貴妃多少得見一次吧。誰知令貴妃竟這般張狂囂張,似乎半分不在意名聲,竟是一次都沒允許她進過永壽宮。
想到這些,戴佳氏看著銅鏡,不禁幽幽道:「就是因為她是協理六宮的貴妃,而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答應,所以她不願意見我,我又能怎麼辦呢?」
雖然古沃琿和古梵多少對戴佳氏真實的性子有些了解,但她們是戴佳氏的大宮女,唯有戴佳氏好,她們才能跟著好。是以哪怕偶爾對戴佳氏的行徑有些微詞,此刻也不免和她站在同一陣線,一同為她思慮未來。
古梵霎時心疼道:「難為主子總想著和令貴妃交好,可她卻一直這般高傲囂張,奴才瞧著都替主子不值。」
戴佳氏輕嘆一聲,也有些煩悶道:「我也不想這般低聲下氣,可是你們瞧瞧這宮裡,但凡稍有些寵有些地位的女人,哪個不是和令貴妃沾親帶故的,就算不沾親帶故,總歸也是面上和令貴妃過得去的。」
如今連輝發那拉氏也死了,她和蘭常在便是宮裡唯二出身最高的嬪妃,甚至她們都是滿洲鑲黃旗出身,最是高貴不過。可是如今她們這些出身高貴的鑲黃旗格格,卻都不得不仰著令貴妃這個低微包衣出身的女人過活。尤其是她,還得想法子和令貴妃交好,甚至討好,戴佳氏心中更是又氣恨又不甘。
古梵皺眉:「這麼看來,還仿佛是皇上看著令貴妃的面子來寵愛旁人呢……皇上怎會如此……」
聽到古梵的話,戴佳氏垂下的眸子霎時冷厲了一瞬,但很快她又神色如常地道:「所以啊,皇上不願見我,如今我想要復寵,暫且也只有這條路。」
古沃琿卻覺得這條路怕也沒這麼好走,「可是令貴妃娘娘一向對小主不假辭色……」
戴佳氏的面色微微變了變,而後又自若地淡笑道:「那是令貴妃對我有誤會,等誤會解開自然就好了。水滴石穿,我和她多相處相處,這關係總能變好的。你們沒聽說過嗎,之前穎嬪和容貴人也並非是一開始便和令貴妃交好,也是日久天長慢慢地打動了令貴妃。雖說過程艱難了些,但這後來得到的好處卻是實實在在的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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