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嬪微微勾唇,稍顯得色,只覺這位聲名在外的令貴妃實在是不足為懼。
汪貴人卻是看著寧歡,略顯感嘆道:「嬪妾還記得上次見令貴妃娘娘時,貴妃娘娘是何等意氣風發之姿,您告訴嬪妾在這宮中只要安安分分的便可保一生平安,嬪妾記得正好也是在這園子中吧。」汪貴人還打量了一番四周。
寧歡饒有興致地看著汪貴人演:「本宮的確說過這話,汪貴人又想說什麼?」
汪貴人輕嘆道:「可是不過一年貴妃娘娘的境遇便也變了,當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吶。」
說著,汪貴人卻是想起什麼似的,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她嬌笑道:「瞧嬪妾說的這是什麼話,如今不過一年罷了,哪裡就三十年之久了。」
「不過貴妃娘娘福澤深厚,日後必定也不止有三十年的光陰要度過。嬪妾年輕幾歲不懂事,便一向事事以貴妃娘娘為準則,日後侍奉皇上之餘,嬪妾必定不會忘記貴妃娘娘的教誨,自當安分守己早日替皇上開枝散葉。」汪貴人看著寧歡,面露挑釁地笑道。
寧歡定定地看了汪貴人一瞬,她忽的輕笑道:「汪貴人是仗著年輕,來嘲諷本宮年老失寵嗎?」
「年老」這個詞,怕是無論如何都還用不到如今正美得明艷張揚,風華正盛的令貴妃身上。聽到這個詞,哪怕是心下倨傲輕蔑的萱嬪,神色都古怪了一瞬。
汪貴人的神色也僵了一瞬,正欲說什麼,寧歡卻神色淡漠地睨了她一眼:「還是說,汪貴人是覺得如今你已是那三十年後的河西,都敢張狂到本宮面前來了。」她的聲音也微冷。
她的神色分明輕飄飄的,可汪貴人卻仍是從其中感受到了深重的威儀與壓迫,這熟悉的疏冷威嚴,竟是讓汪貴人心下一顫。
汪貴人意識到自己的害怕後,心下惱恨,面上卻是朝著寧歡嫣然一笑:「貴妃娘娘說笑了,嬪妾怎敢嘲諷您,更不敢在您面前張狂。」
「是嗎?」寧歡不置可否,只看著汪貴人:「聽你的意思,你是想代替本宮侍奉在皇上跟前兒,還想替皇上開枝散葉?」說到這兒,寧歡竟是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來。
汪貴人笑而不語,但那眸中掩不住的得意和挑釁卻昭示著她就是這個意思。
「你倒真是會痴心妄想,也真是敢說。」寧歡嗤笑一聲,又不緊不慢道:「不過本宮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沒有這個福氣。」
看著寧歡這仿佛篤定她得不了寵的模樣,汪貴人的神色霎時難看起來,但她不甘示弱地傲然揚起眸子:「嬪妾也拭目以待,只望令貴妃娘娘能一直保持這樣好的心情。」
寧歡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你的膽子倒是大。」
汪貴人卻是彎起唇角,臉上一派嬌俏無辜:「嬪妾從未有冒犯貴妃娘娘之言,實在聽不懂貴妃娘娘的意思。」她眸中卻有毫不掩飾的挑釁之色。
汪貴人自覺她的話說得滴水不漏,寧歡不能拿她怎麼著。
寧歡霎時輕嘆一聲:「本宮只是喜歡有理有據,但並不代表本宮當真不會手段強硬。」&="&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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