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業父子目前自顧不暇,應該是騰不出手來對付秋長歌。」
維持了幾十年的和平假象被打破,就連季聽白都納悶,秋長歌哪裡來的手段,怎麼就撕成了這樣。
傅懷瑾聞言微微一笑,淡淡說道:「季家養蠱多年,早就維持不住表面的和平,長歌不過是一個催化劑罷了。」
只是這個催化劑太強了,誰都動不了她,所以季家只能內鬥。
「你跟她的關係曝光,小心老爺子連夜上門去你家訂婚,咬下你們家一塊肉來。」
傅懷瑾笑容微淡:「老爺子恐怕做不了長歌的主,傅家就算給,也只會給未來的兒媳婦,而不是給不相干的娘家,這娘家還從未養過她一天。」
季聽白點頭,傅三精明著呢,那他也不用操心了。
「對了,你問問秋長歌,什麼時候有時間,九叔和九嬸想見見她,人都想瘋了,不敢去,現在只敢托你從中牽線搭橋了。」
季聽白嘆息,這堂妹是真的冷漠,不認季家人,就連親生父母都不冷不淡,攏共只見了幾次面,關係都沒有挑明,就跟陌生人一樣。
九叔九嬸自覺對不起她,只能眼巴巴地等著女兒想起他們,不敢問不敢提,不敢上門,連她養父母都不如。
聽說秋長歌對養父母都還不錯,還把她弟弟搞到了帝都來上輔導班,算算時間,馬上就要高考了。
「嗯,我找時間問問。」傅懷瑾點頭,「你讓九叔九嬸多點耐心,她對於這種血脈親情關係比較敏感,有時候不需要多親近,細水長流才是最好的。」
這一點上,傅懷瑾很理解她,他自己在血脈親情上也有些冷淡,不過冷淡不代表無情,歲月長,細水長流才是真。
說話間,傅懷瑾抬眼,見長歌和文理從酒店裡走出來,頓時露出笑容,一言不發地掛了電話。
季聽白:「……」
有異性,沒人性啊。
第239章 你在說什麼豬話?
夜風襲來,山影朦朧。
傅懷瑾站在路燈下,掛了電話,見長歌烏黑的髮絲被夜風吹的凌亂,站在原地沒動,忍不住上前來,克制地抱了抱她,摸了摸她的頭髮。
「怎麼去這麼久?」溫潤的、低沉的、擔心的口吻,不帶任何的質問和不耐,像是山間的溫泉流過心間。
長歌眼睛越發氤氳,抬眼看著滿天的星光,低低說道:「等急了吧。」
她不知道他等在外面,不然她會快一點。
傅懷瑾低低笑道:「不急,就是過了你的睡眠時間,我送你回去吧。」
傅懷瑾握住她的手,朝著一邊的文理點頭說道:「我送長歌回去,你還是回去照顧陸先生吧,對了,我這邊有一些國內外不錯的心理醫生,晚點我會把他們的名片發給你,希望陸總能早點康復。」
不卑不亢,不急不躁,甚至是理性的。
文理張了張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種事情放在任何男人身上,都該是生氣惱怒的,但是傅懷瑾竟然不生氣,甚至還要給情敵介紹心理醫生。
這男人冷靜的過分,理智的過分,清醒的過分。
文理突然意識到,為什麼資產千億的陸總會輸給他,傅懷瑾真的不是一般人。也許從一年前,秋長歌搬到帝都的那一天開始,這位傅醫生,就布下了天羅地網吧。
「多謝傅醫生,不過陸總的病是心病,日後可能會多麻煩秋小姐一些。」
長歌眉尖微皺。
傅懷瑾雲淡風輕地點頭:「朋友之間,互幫互助是應該的,我生病的時候也會希望有人拉我一把,不過長歌平時比較忙,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儘管提,我不希望她太累。」
無懈可擊。
將兩人的關係釘死在朋友二字上面,而且委婉地提出了要求,適可而止。
文理啞口無言,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莫名生出了一股無力感。
傅懷瑾實乃陸總生平勁敵。
這件事情,有些難辦。
從酒店到民宿,百米不到的距離,到民宿的時候,萬籟俱寂,唯有民宿門口的夜燈幽幽地亮著。
傅懷瑾將她送到民宿,看了看時間說道:「早點睡,明天還要錄製綜藝。」
長歌點頭,抬眼看著他清俊的面容,高挺的鼻樑和菲薄的唇角,想起他性格壓抑,從來都是苦自己,伸手拉住他的手,沒松。
傅懷瑾微楞,見她今晚似乎對他格外的親昵,目光陡然一深,低啞說道:「長歌,這是在外面,若是在家裡,你拉著我的手,我晚上就不會走了。」
他的自制力遇到她,一碰就碎。
她根本不懂男人,不懂她對異性的吸引力,就如同光源對於撲火的飛蛾。
長歌愣住,握著他的手隱隱發燙,像是第一次認識傅懷瑾一樣,大家都是成年人,他話里的暗示她都懂。
她嗓子微干,晚上被陸西澤攪的亂七八糟的情緒很快就被另一種躁動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