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暗自感嘆,季家竟然能生出這樣的後代子孫,季老真是豬油蒙心,老糊塗了,不扶持這樣的繼承人,卻偏偏當她是聯姻的棋子,最後落得那樣下場,咎由自取。
「徐老先生,好巧。」
長歌上山看到他們,已然是躲避不及,冷淡地打了一個招呼。沒有想到老爺子上山了,他一走,陸西澤和宋星河就吵了起來,她看著心煩,索性來山里清淨清淨。
既是遇上了,那便說上幾句話。
「小秋啊,過來坐。」老爺子熱情地招手,慈愛地笑道,「我聽星河說,你在山裡發現了一些道家遺蹟,我幼年時與道家頗有緣分,不知道能不能與我說一說?」
長歌微微驚訝:「您老與道家有淵源?」
助理見她隨性灑脫地坐在徐老對面,欲言又止,徐老的身份地位,帝都都沒多少人能跟他平視而坐,這位秋小姐倒是一點都不謙虛,不過看著秋長歌那一張美到毫無瑕疵的臉,以及周身清冷的氣質,助理話到嘴邊,又給吞了下去。
徐老滿是回憶地說道:「那是六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都說六十年一甲子,一甲子一輪迴,算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其實也算不上有淵源。我從小體弱多病,大夫說活不過十歲,巧的是,十歲那年的一個傍晚,下起了傾盆大雨,有一個過路的道士前來避雨,家裡人給了他傘和食物,那道士起初不肯要,後來收下之後,見我是早夭的面相,便給了我一個平安符,說我一生命途多舛,每十年便有一次大劫難,但是只要渡過前面四次劫難,後面便是富貴無極的命格。
那道士離開之後,我就高燒不退,險些燒死,最後握著那枚平安符死裡逃生,後來每十年,都會出一次劫難,有天災有人禍,直到我四十歲之後,星河出生,自那以後,我便一路飛黃騰達,再無災禍。
所以我從小就疼愛星河,將他養在身邊,認為那道士和星河都是我命里的貴人,以後徐家這偌大的家業也是留給星河的。
因這樁舊事,我這些年也十分的痴迷道門之事,收藏了不少物件。」
徐老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有些老舊的香囊,小心翼翼地取出香囊里的平安符,遞給了長歌。
身側的助理驚得眼珠子都瞪了出來,這香囊里是徐老最重視之物,常年不離身,旁人碰都碰不得,他竟然拿給秋長歌看。
原來香囊里是一張平安符。
這大約是等於徐老吊著的命根子。
長歌垂眼結果平安符的福包,打開一看,裡面的符籙念力早就被消耗殆盡,只隱隱殘留著一絲異樣的氣場,是平安符沒錯。
沒有想到徐家老先生第一次見面,便如此推心置腹,讓她高看了一眼。
難怪徐家只有一女,後世子弟中,只有宋星河一個外孫,也能在帝都巋然不倒,這位徐老眼光獨到,有大智慧且有敬畏之心。
長歌將平安符還給老先生,淡淡說道:「想來老先生是有福之人,幼年時才會遇見那樣的道人,往後諸事都能化險為夷。道門覆滅之後,這世上已經難尋真正的傳承之人了。」
徐老聞言微驚:「道門覆滅?隔壁可是傳承了數百年的道門聖地,我也曾去拜過,不是道門傳承嗎?」
徐老目光生異,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竟然口出狂言說道門覆滅了,但是她是秋長歌啊,想到她身上發生的那些神秘之事,徐老覺得,天底下也許沒有人比秋長歌知道的更多。
長歌淡淡一笑:「並非是一脈相承。不過殊途同歸罷了。這平安符上面的念力雖然消散,但是依舊可保老先生身邊磁場純淨,您可以繼續戴在身邊。」
現世中,唯有傅懷瑾一人算是真正的道門傳承之人,以他的念力也能畫出這樣的符籙,但是他入紅塵已久,不會輕易出山。
入道門和入紅塵,本就是兩條截然不同的路,只能選其一。
徐老捏緊手中的香囊,看向秋長歌的眼神已經近乎驚異。難怪星河對她如此看重,上面對她也是有求必應,秋長歌該不會是道門傳人吧,如此說的話,那些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就都有了解釋。
就算不是道門傳人,也是有大機緣大福運,有本事的人。
徐老態度已經從熱情轉變成了敬畏。
「其實我也曾找過幼年時遇到的道人,但是這麼多年來一無所獲,想必一甲子過去,再無緣分再見了。可惜了。那時年幼,懵懂不懂事,不曾跪謝過那道人。
不過今日在此地遇到了你,也算是有緣。星河那孩子在我面前沒少提你。」
老先生話題一轉,笑眯眯地說道:「小秋,等回了帝都,可一定要來家裡做客,嘗嘗我家廚師做的素齋。都說是帝都一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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