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微笑:「陛下若是喜歡桂花,回宮時,我讓宮人剪幾支帶回去插花。」
她也很喜歡庭院裡的這一株桂花樹,這樹承載了她無數的回憶和情感,但是也懷念她在帝都的莊園,今時今日,長歌才恍然驚覺,原來她把那裡當家了。
大盛朝也罷,如今的夢境輪迴也罷,都是逝去的時光,唯有那個地方是她將要去的地方。
曾經以為自己是浮萍,卻也在不知不覺中有了歸屬感。
「聽說你化名煙雨公子,寫了不少的民間話本子,被世家貴女追捧,她們知道寫話本子的是女娘嗎?」
蕭霽逕自在窗台前坐下,坐的是她常坐的位置,軟榻上似乎沾了她身上的幽香,淡淡的,縈繞在鼻尖,猶如絲線一般將心口一點點地纏繞。
長歌錯愕,隨即說道:「只是寫著玩,打發時間。」
她讓宮人上了一杯熱茶,站在窗台前,一時之間,殿內一片沉默。
宮人們額頭滲出冷汗,她們平時是很少說八卦的,只是近來陛下封后納妃的事情鬧的太沸騰,腦子一抽就說起了這樁事,誰能想到一年多都沒有來的陛下會突然來朝華殿。
陛下不會要問責吧?
長歌見他慢條斯理地喝著茶,知道他一時半會是不會走的,揮手讓宮人們盡數退下,守在門外,然後隨意地去忙她自己的事情。
深宮的日子很是寂寞,她每天走的最遠的路就是從屋內走到大門,一共117步,沒有刻意地數,但是走了次數多了,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這段時間裡,她學會了種植花草,學會了寫話本子,還學會了跟宮女們玩骰子賭錢,照著古方釀酒,做各種果子點心,總之不讓自己閒下來。
蕭霽來之前,她正準備今日做一些羊羹和茶餅,配茶喝,這個季節,聞著桂香,吃著羊羹,喝茶,一天時間就打發了。
長歌忙自己的事情,蕭霽意外的沉默,只吩咐宮人取來奏摺,就坐在朝華殿內批閱。
莫說蕭霽身邊的人傻眼,就連朝華殿的宮人都有些不敢置信,這兩位主子一年多沒見面,一見面沒說兩句話就各忙各的事情,偏偏氣氛十分的融洽。
「你們家主子真是淡定……」蕭霽身邊的宮人朝著大宮女豎了一個手指頭,佩服的五體投地,如今宮裡對這位主子的流言蜚語非常多,除了兆信帝的幾位太妃娘娘如今還在宮裡,這宮裡還沒有正兒八經的女主人。
秋長歌一個前朝帝姬,新帝登基時沒有攆她出宮,沒有褫奪她的帝姬身份,就仿佛遺忘了這麼一個人,讓人議論紛紛,如今就連他們都看不明白,這位主子到底是什麼主子。
秋主子在朝華殿自封宮門一年多,見到了陛下竟然還能這樣冷淡,著實令人佩服。
「長歌殿下性情如此,陛下今日怎麼來了?」宮女小心翼翼地賠笑著。
「陛下的心思,雜家怎麼敢揣度,你們小心伺候著就是,沒準被潑天的富貴就要輪到朝華殿了。」
陛下在封后納妃這個節骨眼上,得罪了一眾重臣,然後又到了朝華殿來看長歌殿下,這其中的深意用腳指頭想也知道。
長歌殿下是前朝帝姬,照理說是決計不能入後宮的,否則日後若是誕下皇子,那這天下豈不是又成了秋氏的天下,復辟了舊朝?想想都是一場噩夢。
偏偏陛下跟滿朝文武此刻因為封后納妃的事情僵持住了,若是陛下不點頭,那這天下就會後繼無人,這麼一看陛下要納什麼人,也就不那麼重要了。只要陛下肯點頭!
這時機真的十分的微妙呀。
「潑天富貴?」宮人們臉色慘白,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救命,不會真的是她們所想的那樣吧?當年陛下還是攝政王的時候,是時常宿在朝華殿,那時長歌殿下冷若冰霜。
朝華殿封殿這一年多以來,長歌殿下悠閒淡然,一點都不傷心,若是真的對陛下有什麼心思,憑著她那張絕色的臉蛋,天底下哪個男人能抵抗?
這潑天富貴,她們承受不了啊。
蕭霽一直待到了下午,等長歌做好了羊羹和茶餅,讓人取了新茶來,飲了。
她做的羊羹十分的滑嫩可口,茶餅也透著一股茶香味,吃的人食慾大增,蕭霽感覺自己以前吃的都是垃圾,這一年多來,她不問朝政,將心思放在別的地方,竟然能做出這樣美味的茶點。
只可惜她手金貴,只做了兩碟子,幾口就吃完了。
蕭霽欲言又止,想吃又開不了口。
「沒了。」長歌堵死他將要說出口的話,她只有興致來的時候才會自己動手做一些點心,以前她是斷然不會這些的,也決計不會每日下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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