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有瓦片可以遮風擋雨,而且可以燒熱水洗洗,不然山里這麼冷,就算沒凍死,遇到了毒蛇猛獸怎麼辦?
明歌從馬車內跳出來,說道:「不行,我們還沒有出李氏的勢力範圍,要是被他們追查到我們借住農家,會連累好心收留我們的農戶。」
李氏那等無恥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必不會在乎這些農戶的性命。
秋玉秀撇著嘴說道:「真的不行嗎?我怕山裡有猛獸,而且天越來越冷了。」
「我把我的狐裘披風借你蓋著,特別暖和,等會我再去獵幾隻山雞,做烤山雞給你吃,如何?」
「好呀。」秋玉秀一秒被哄好,扭扭捏捏地說道,「那你晚上與我一起在馬車裡擠一擠吧。」
趙叔和風三等人對視一眼,十分欣慰。女娘考慮的十分周全,他們不借宿農家確實是有這一層深意。
等熬過這兩天,抵達泉城,到時候衣食住行一定比照著盛京世家規格來。
風三:「郎君,我去獵山雞吧。」
風眠洲:「不用,我去就行。你們在這裡生火,照顧好縣主,注意警戒。」
風眠洲說完,看著掛在馬匹上的花燈,提著那盞花燈追著明歌而去。
明歌進山林如同進了自己家後花園一樣,沒一會兒功夫就摘到了一袋子野果,初冬的山裡,野蘋果、野柿子光禿禿地掛在枝頭,她還看到了野栗子。
將那些野栗子打下來,踩掉外面的毛刺,撿起裡面飽滿的果實,明歌一邊哼著小調,一邊看到風眠洲面無表情地跟了上來,手中提的是她落在客棧的那盞花燈。
「你來的正好,幫我多打些栗子,晚上烤了栗子,給縣主當零嘴吃。」
風眠洲見她踩著毛刺,被毛刺刺的直摸耳朵,天真無邪的模樣,一點也不像在客棧內侃侃而談的樣子,頓時上前拔劍,劍尖輕鬆就削掉了一堆毛刺,絲毫沒有影響到裡面的果實。
明歌看的眼睛發亮。
這簡直是行走的削毛刺工具人!
風眠洲將一地的栗子撿起來,裝進袋子裡,遞給明歌,然後伸手攫住她的胳膊,冷冷說道:「那隻花蛛娘是你養的?」
明歌手上動作一頓,然後笑眯眯地接過一袋子栗子,說道:「我在路上撿的。」
「所以,那個女刺客是你殺的?」風眠洲聲音冷下去,五指握緊,雖然他猜想過是明歌動的手,但是話問出口的時候,心裡還是湧上了一股怒氣。
她,怎麼能動手殺人?即使殺的是刺客。她分明可以出聲喊他,他就在隔壁,就算要動手,也該是他來動手。
明歌唇角的笑容消失,冷冷說道:「風眠洲,你是不是當我是神,無所不能?沒錯,我不信任外人,晚上睡覺的時候留了一盞花燈在門口,花蛛娘喜歡溫暖,又喜歡月見花的香氣,會爬進花燈里,只要半夜有人試圖進我的房間圖謀不軌,都會被咬到。
不僅如此,我還用絲線定住了窗前的鈴鐺,絲線上都是見血封喉的毒藥。
我本就是這樣的人,你第一日才知道嗎?」
風眠洲被她說的啞口無言,許久,啞聲說道:「若是進你屋子的人是我,或者是風三呢?」
「你身上有我的蠱,花蛛娘不會咬你,風三和趙叔斷然不會半夜進一位女娘的房間,唯有居心叵測之人會進我的房間。」
被花蛛娘咬到,不會立刻就死,只要驅使花蛛娘將毒液吸回自己體內,被咬到的人依舊能活下來。
那女刺客半夜摸進她的房間,被她弄出動靜勸退,然後下樓直接殺了玉秀縣主的侍女,她自然不會驅使花蛛娘為她解毒,所以才造成了兩屍的局面。
明歌冷笑:「我本就是這樣冷血無情的人,就算你不恥也要多忍耐。
只於花蛛娘,她是南疆之蟲,不會出南疆,我在客棧的屋後留了一袋月見花,天亮之後,等花蛛娘吃光月見花就會離開,回到深山叢林裡,你也無需擔心我會用毒蟲毒死你風家的人。
一年以後,契約完成,你我各走各路,毫不相干。」
風眠洲被她一番話懟的俊臉微白,內心隱隱懊惱,卻礙於嘴笨,不知道如何解釋。他知曉她是為了自保,也知道她從來不信任他,他只是有些震驚,又有些難過,萬般情緒糾纏在心頭,讓他自己都有些迷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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