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眠洲微微一笑,半個字沒信,蕭家主或許隨便在千金樓遇到一個女娘就攀談起來,但是明歌卻不是,他們二人之間必然有某種聯繫,只是這種事情,明歌不說,他便不問罷了。
明歌見剛才的動靜極大,不少人從雅間內出來,各種視線飄過來,頓時拉了拉風眠洲,說道:「走啦。」
風眠洲一言不吭地隨著她走了。
蕭承業看著兩人的背影,許久低低嘆了一口氣,吩咐人將自己這二十年來收藏的醫書盡數送到風家,交給明歌。
故人安好,心事已了,這些年留在盛京的理由突然之間就沒了。
等到明年開春,也是時候故地重遊,前往煙雨濛濛,百花盛放的江南。
*
見到蕭承業,得知了二十年前的那些往事,明歌心情莫名低落起來,喝了一些果子釀,回到風家時已經醉的找不著北。
林家兄妹見她喝醉了一改之前的伶俐模樣,拽著風眠洲的袖子,他去哪裡,她就去哪裡,呆呆的很是可愛的模樣,全都被她萌到了。
林澤嘿嘿笑道:「風兄,看來要你送明歌回去了,沒有想到明歌喝醉酒竟然如此可愛!」
林音兒狠狠掐了兄長一下,直接將人拉走了。
「哥哥,我警告你哦,千萬別喜歡上明歌,沒結果。」
「有你這樣的妹妹嗎?不知道幫哥哥追女娘,還警告我?這些年真是心疼你了。」
「為你好才勸你,明歌姐是絕對不會喜歡你這樣的紈絝子弟的。」
「嘿,你還是不是親妹妹?」
兄妹倆人的說話間漸漸遠去。
風眠洲垂眼看著身後的小醉貓,見她喝的小臉紅撲撲的,眼睛彎彎,像是落滿了星辰,他看了一眼暗處的暗衛,揮手讓他們都離開,然後在寂靜的深夜裡,彎腰背著她,如同那日在雪夜裡,背著她從小孤山上一路走下來。
「醉了?」
風眠洲微微側目,覺得她輕的如同小貓咪一樣,不禁伸手將她往背上提了提。
明歌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有些不舒服地戳了戳他硬邦邦的後背,帶著幾分的醉意笑道:「沒醉。」
只是有些傷心,但是又要微笑,不如醉了,這樣她說什麼做什麼,大家都以為她是醉言醉語。
風眠洲沉默了一瞬間,背著她穿過長廊,然後看著明歌伸手撫著這一路的宮燈,她和他以往見到的所有女娘都不一樣,嬉笑怒罵都無比的鮮活,他現在漸漸能分清她是喝醉了,還是傷心。
今夜的她,就如同那日在錢塘的茶樓一樣,很是傷心。
風眠洲皺起英挺的眉頭,定然蕭承業說了什麼,看來以後還是要杜絕她和蕭家的來往。
風眠洲沒有背著她回西院,而是帶著他一路往最高的藏書樓走去,那裡是風家地勢最高的樓台,可以看到庭院湖泊,盛京夜景,也能看到星辰日月。
他很小的時候就喜歡待在藏書樓上面,翻閱古籍,看著日月星辰,然後幻想著長大的模樣,幻想著要做出一番大事業,青史留名。
後來十年間,他做了很多轟動的事情,或去邊城歷練,或去大相國寺論道,或修「雅書」……那些曾經引以為傲的輝煌漸漸開始變得尋常。
他知道,他變了,他的一生所求並不再是青史留名,而是其他。
「藥神醫說,有了鴉羽白和南珠子,可以暫時壓制父親體內的毒素,等過完年,我就要北上去祁連山一脈尋找血藤葉,明歌,你要與我一同去嗎?」
她剛來盛京,本不該如此奔波,但是他不放心留她一人在盛京。
明歌歪了歪頭,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劃著名想捏住天上的下弦月,吐著酒氣,說道:「去,你笨笨的,若是沒有我,會回不來。」
風眠洲低低笑出聲來,唇角露出一個淺淺的梨渦,眉眼陡然溫柔起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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