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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樵夫說出這樣驚天動地的話來,根本就沒想著活,轉身就朝著威遠侯手上的銀槍撞去,厲聲喊道:「今日我所言,句句屬實,小人苟且偷生到今日,就是為了還那些冤死的暗衛一個公道,還死去的夫人和孩子一個公道。」

樵夫說著已經狠狠撞上威遠侯的銀槍,血濺當場,正要繼續撞去,渾身一震,被一顆明珠重重地擊中,後退了一步。

威遠侯此刻已經反應過來,睚眥欲裂道:「來人。」

滄州軍的副將已經上前來死死地拉住了那樵夫,免得他真的死在侯爺的銀槍下。風眠洲身形微動,上前將那樵夫制住,卸了他的下巴,取出他嘴中的毒藥,淡淡說道:「壯士在一邊休息即可,今日有這麼多人在,自會還你一個公道。」

那樵夫沒死成,但是也受了重傷,神情震驚,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明歌。

剛才救下他的那顆明珠是月娘子的。

做死士的,最有價值的就是血濺當場,只有這樣,他的證詞才更有衝擊力,才更能被人取信。

月娘子為何不讓他去死?

明歌掌心還隱隱發麻,幾不可查地搖了搖頭,庭院內眾人如夢方醒,不敢置信地看著秋言喻,內心掀起驚濤駭浪,那樵夫說的是真的嗎?

真的是秋言喻自己殺妻?甚至殺了還尚在腹中的胎兒?

天底下有這樣狠毒的夫君和父親嗎?

威遠侯此刻已經雙眼充血,提著銀槍就一槍刺向秋言喻,怒吼道:「秋言喻,是你殺了我女兒和孫子?你這個畜生,你還是人嗎?」

威遠侯的憤怒一槍,豈是常人能攔得住的,眾人來不及攔,驚呼著,眼看秋言喻就要命喪在威遠侯的槍下,一道修長峻拔的身影擋在秋言喻面前,拔劍攔下這雷霆一槍。

「外公,事情還未定論,你現在還不能殺父親。」秋慕白面色冷峻道。

秋言喻並不善武,本以為吾命休矣,沒有想到兒子出來替他攔下了這一槍,頓時驚喜交加,厲聲喊道:「來人,快來人……」

晉國公府的暗衛盡數被滄州軍的將士攔在院外,院外是另一番腥風血雨。

秋言喻喊了半天才意識到,今日晉國公府和威遠侯府是要徹底地撕破臉了,還有蕭家,看戲的風家,一直想讓他死的皇室,這些人各個都想讓他死。

但是他秋言喻縱橫謀劃這麼多年,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死?

他猛然看向明歌,雙眼迸發出一絲殺意:「是你,是你想要我死,這人是你找來的,他根本就不是我的暗衛,當年我帶去姑蘇的暗衛全都死於毒殺,根本就不是燒死的。」

明歌抬眸,微笑道:「我知道,國公爺,你這人最喜歡用毒,而且喜歡用一種叫做溫柔殺的毒,對嗎?那毒是找我阿娘要的吧?剛才我是故意讓死士說自己是被燒死的,不給你留漏洞,你怎麼會承認自己毒死了所有的暗衛呢?

因為這些暗衛看見你殺害自己妻兒了吧?」

庭院內,風眠洲高大的身軀一震,男人清俊的面容沒有什麼表情,一言不發地沉寂了下去。

秋言喻臉上的表情呆滯起來,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她騙他,騙他?!!!

明歌笑容加深:「看來我又猜對了,真的用的是溫柔殺呀。」

明歌抱著懷裡的小暖爐,從廊下走出來,雪白秀氣的繡花鞋踩在庭院的青石路上,感受著外面冷冽的寒風,衝著被人遺忘的柳夫人說道:「夫人,這暗衛是人證,不知道你是人證還是物證呢?現在要是不說,之後你說的話就沒有任何意義了哦。也不會有人保護你的家人,保證你後半輩子的富貴了。」

眾人這才想起,還有國公夫人這個人。

第486章 父子反目

國公夫人早就被明歌的言行唬住,腦子都被她說暈了,只覺得這女娘厲害的可怕,就連秋言喻都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慌忙叫道:「我說,我說。」

要是再晚一步,她就沒有任何籌碼了。

柳夫人急的滿頭大汗,聲音發顫,狠下心說道:「我說,是他殺的,我都聽見了,大約是八年前的七夕節,國公爺喝醉了,夜裡宿在書房,我送解酒湯過去,被他誤以為是月娘子,被他拉著手哭道,說他都已經殺了妻兒,為何月娘子還不肯嫁給他,還要殺他。

當時我嚇的魂不守舍,逃出書房,然後才意識到國公爺說的殺妻殺子殺的是第一任夫人,自那以後我就再也不敢近他的身了。

這件事情我一直埋在心裡誰都不敢提。」

「你這賤人,竟然敢污衊我。」秋言喻臉色陰沉扭曲,一腳將柳夫人踢翻在地,猶不解氣,狠狠地踹了幾腳,踹的國公夫人奄奄一息,口吐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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