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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慕白就不能用正常人來看待。

他也是到了南陽郡,發現異常,孤身潛入調查,才將所有的碎片拼湊出來,得出這樣瘋狂的答案。

明歌深呼吸,在屋內來回踱步,看著外面的天色,低聲說道:「糟了,大爺爺還在客棧里!」

她和大長老進城之後,大長老去客棧,她逕自就到了酒肆買酒,與謝景煥說話這會子功夫,估計秋慕白的人都已經將客棧團團包圍了。

大長老年紀大了,怎麼會是秋慕白的對手!

謝景煥:「別慌,我的人時刻盯著李府,秋慕白此刻還隱身在南陽郡,不敢現身,若是李家有動靜,我的人會來稟報的。」

怕就怕李家按兵不動,如今整個南陽郡都是秋慕白的人,明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這才是最糟糕的。

明歌已然冷靜了下來,雖說大月國這些年並不過問九洲之事,但是南陽郡有大月國隱衛,如果秋慕白想抓她和大長老,探聽大月國之事,阿娘應該不會一無所知。

大月國的山門也不是那麼好闖的,何況還有固若金湯的雲霧天宮。

明歌看向謝景煥:「今日之事多謝你示警,謝郎君,南陽郡已經是是非之地,你想取代李家的計劃只怕要泡湯了,趁著謝氏和秋慕白的注意力都在南陽,你可以回泉城徐徐圖之,聯繫上風眠洲,直取謝家老巢。

謝氏若是在你的手上,也能切斷秋慕白的一臂。

至於南疆之事,我自有打算。」

謝景煥沉默不語,他何嘗不知道此刻回泉城是好時機,謝書和謝家大部分的耳目注意力都在南陽,泉城反而成了空城。

他殺一個回馬槍,回泉城奪權,對所有人都好,還能制衡秋慕白,對南陽形成威脅,但是他若是走了,明歌便要孤立無援了。

謝景煥抬眼看她,目光隱隱炙熱:「你希望我回泉城?」

明歌語塞,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回答。九洲將亂,秋慕白手握重兵,又暗中和諸多世家結盟,盛京岌岌可危,偏隅一角的南陽都如此危險,何況是其他地方。

謝景煥不是她的工具人,回泉城之路定然兇險,奪權更兇險,就算謝景煥奪下了泉城,拿到了謝家大權,他和秋慕白也早晚有一戰,這不是回泉城的路,這是逼他入九洲亂局的路,這條路去了便不死不休。

還有風眠洲!秋慕白最想剷除的應該就是世家之首的風家吧!

明歌此刻才意識到,九洲的局是何等的殘忍。若是她不曾下山歷練,沒有攪和進九洲風雲,也許此刻還能安然地坐在大月山的新月潭下垂釣,感嘆山中無歲月,然而她卻一腳踩進了這亂象里。

她眼眸微暗,許久,低聲說道:「不知道。」

她不知道謝景煥的路,也不知道大月國的未來,先祖留下的那道箴言就如同一道符咒,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是入局還是斬塵緣?這不僅僅是謝景煥要面臨的選擇,也是她要做的選擇。

就在兩人沉默之際,一個身影闖進內院,急急地說道:「郎君,大事不好了,鏢局被重重包圍了。」

明歌和謝景煥臉色驟變!

*

黑壓壓的府兵重重把控了整條街,與南陽鬆散懶怠的守城兵不同,這些府兵滿臉肅殺,盔甲鐵劍都散發出陰森的煞氣,像是真正的久經沙場的將士。

過往路人噤若寒蟬,還未等人驅趕,就四散逃命去了!

街尾的華麗馬車內,秋慕白端坐在內,垂眸品著南疆新春的野茶,這裡的茶雖然沒有江南的茶出名,但是喝起來別有一番滋味,有種回味無窮的余甘。

整整十個月,泉城初見,到南陽郡,整整十個月,他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全身血液都隱隱激動,想噬咬最甜美的果實。

只是人等的太久,反而越發冷靜,跟過去隱忍二十年相比,這十個月像是彈指一揮間,不算久。

「主上,鏢局四周都布控了,只要他們敢突圍,必會被重弓手射成刺蝟。」秋慕白的副將在馬車外沉聲匯報著。

這可是邊城軍的精銳!主上在邊城養了這麼多年的精銳,沒有去盛京攻破皇城,反而到了南陽這小小的郡縣!若是讓這鏢局裡的人走失一人,都是他們的恥辱!

秋慕白放下杯子,掀起簾帳,靜靜地看向鏢局門口,薄唇溢出一絲冷酷的笑意:「去,拿我的名帖進去,請謝家郎君過來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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