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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剛才,秋慕白竟然殺了那方士來破陣。

秋慕白面容俊美冷漠,面不改色道:「那下次便用謝郎君的命來當肉盾了。」

這山門比他所預想的要好闖的多,按照那方士的說法,這陣法只開啟了低級殺陣,想必大月國並不想鬧出人命,免得九洲兵發南疆,鬧的他們不得安寧。

若是按照那方士的辦法一一試探,怎麼也要七日才能闖陣,但是他等不及了。

秋慕白沒有再理會謝景煥,鳳眼眯起,看向面前翠色如璧的新月潭,以及新月潭前正在吃烤魚的明歌,她裙擺還是濕的,臉上黑一塊白一塊,笑的眼眸都彎了起來,那笑容燦爛到刺痛秋慕白的眼。

原來她和風眠洲在一起時,笑的這般明艷。她對他從來都是冷漠的、譏誚的,只因為他姓秋,從一開始她就判了他死罪,所以泯滅了所有的可能。

風眠洲看了一眼闖過山門的兩人,皺了皺眉,好好的夜晚被打斷,今夜看來是沒有辦法跟明歌獨處了。

也不知道為何,自從雍州府分開,他和明歌連說話的時間都少有,命運好似有意要分開他們,連一晚的時間都無比奢侈。

「風眠洲,原來你們在這裡。」謝景煥看到他們,面色一喜,飛快地走到篝火邊,忍著痛坐下來。

秋慕白也不請自來,自顧自地坐下來,一時之間,四人都沉默了。

明歌吃完手中的烤魚,看了看時間,說道:「恭喜你們,闖過了一重的殺陣和迷陣,山門前的陣法最高級為十重,我回去睡覺了,你們自便。」

她看了一眼風眠洲和他烤的那些烤魚,暗暗嘆了一口氣,起身上山。

風眠洲站起身來,低聲說道:「明歌。」

明歌回頭。

他脫下身上的披風,系在她身上,低沉說道:「山上風大。」

明歌攥著身上的披風,上面還帶著他的體溫,她定定地看著風眠洲,彎眼一笑:「風眠洲,那我在山上等你。」

她等著他來闖大月國,闖過阿娘設下所有的考驗,來求娶她或者入大月國。她想與他一直過這樣的生活,或去中洲遊歷四方,或在大月山月下垂釣,在大雪封山的日子裡彼此陪伴。

以前她從未想過這種可能,可是現在,她覺得很好。

風眠洲點頭,伸手擦了擦她臉上被炭火蹭到的黑灰,溫柔說道:「嗯。」

明歌擺了擺手,很快就消失在山間。

風眠洲直到他的背影消失,才回過神來,只見篝火前,秋慕白目光冷如刀劍,謝景煥沉默不語。

秋慕白撥弄著炭火,一字一頓,冷漠說道:「風師弟,你考慮過入贅大月國的後果嗎?」

九洲風雨飄搖,風家家主風晉就算解了毒清醒過來,但是也傷到了根本,壽命不長,他的兩位兄長都不是雄才偉略之輩,繼承風氏,只會讓風家淪為世家末流,一旦九洲戰亂,風家首當其衝,若是站隊錯誤,必是全族覆滅。

風眠洲入贅大月國,等於放棄家族,放棄父母兄長和族人,為一個女娘,放棄一切,將來他不會後悔嗎?

秋慕白冷笑,等風家人的死訊傳來,風眠洲又該當如何呢?

他有些迫不及待看到那樣的場面了。

看似繁花似錦的世家之首風家,不過是大廈將傾罷了。

風眠洲俊臉微微凝重,淡淡說道:「師兄此話何意?」

秋慕白鳳眼幽暗:「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秋慕白冷冷一笑,他這個師弟,最大的弱點就是重情重義,可權勢之爭,從來都是百骨枯,誰能笑到最後,才是真正的贏家。

謝景煥取起已經烤焦的烤魚,冷笑道:「秋國公不過是嚇唬你呢,說的好似九洲是他的囊中之物似的,風眠洲,不如你與我一起,盛京和泉城都自立為王。」

秋慕白不過是看風眠洲沒有野心罷了,但凡風眠洲有一點野心,九洲局勢又要變一變,風眠洲在九洲的影響力可不比秋慕白低。

扶一個扶不起的皇室固然困難,但是自立為王,卻一點也不難。

風眠洲抬眼看天上星辰,見星光落在九洲大地,淡淡說道:「謝郎君慎言,郎君一句話便能決定無數百姓的生死,這樣的因果業障不是我們能承受的,九洲有九洲的歸宿,你我也有自己的歸宿。」

他以前不信命,如今卻覺得遇見明歌就是宿命,大月國百年來不曾干涉九洲事宜,能卻不做,隱居在深山,必是心中有道,他現在漸漸能感受到那看不見摸不著的脈絡,不希望明歌因為他們沾惹到不該有的因果。

所以他才更要謹言慎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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