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小郎君這一次是豁出去了,打了四郎君不說,此刻在水榭廳正尋死覓活,四郎君也跟著鬧,貴妃娘娘那邊一時騰不出手來問罪秋娘子,老夫人和幾位夫人也都亂成了一團。
秋長歌挑眉,一秒鐘抓住了重點:「為何我要外出避避風頭?」
忠叔愣住,看向蕭霽。大公子什麼都沒說嗎?
蕭霽淡淡說道:「蕭宣畫了你的美人圖,說要娶你,蕭璧沒忍住,動手打了他。」
秋長歌:「?」
所以,她成了這場鬧劇中的便宜筏子,成了蕭府郎君們鬧事的罪魁禍首?
秋長歌輕笑了一聲,淡淡說道:「要不我也上個吊?」
蕭霽微微一笑:「好主意。」
梅香和忠叔大吃一驚,上吊?
水榭廳這邊,局勢一時僵住了。
蕭家老夫人將鼻青臉腫的蕭璧抱在懷裡,哭道:「我可憐的孫子,都被打的吐血了,你們非要逼死他,讓我這老婆子白髮人送黑髮人嗎?那我老婆子不如跟他一起死好了。」
蕭府眾人誠惶誠恐道:「老夫人,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
蕭宣還跪在廳內,哽咽道:「祖母,是孫兒不孝,惹您不高興,惹怒了三哥,孫兒這就以死謝罪……」
蕭家大夫人連忙去攔,抱著蕭宣道:「莫說渾話,大伯母是斷然不會讓你受委屈的,你爹娘不在京中,大伯母必會為你做主。」
蕭家人尋死的尋死,哭訴的哭訴,鬧成一團,麗貴妃臉色鐵青,差點一口老血吐了出來。好啊,蕭府這些人不去梨園唱戲真是可惜了,這戲不比竇娥冤還要精彩?敢情她才是逼婚的惡人?
豈有此理!
麗貴妃被高高架了起來,事情鬧到這一步,一屋子人都要尋死覓活,她反而不敢真的降罪,萬一真的鬧出人命來,御史必會上書彈劾她,陛下也會怪罪,那就壞了陛下聯姻的用意。
反正蕭家三郎和四郎都不是她心目中的首選,此事先忍了,等蕭家嫡子回京再說。同樣的戲碼,蕭家人總不會演兩次吧?
麗貴妃權衡了利弊,笑道:「老夫人,貴府的三郎和四郎都是烈性的好孩子,郎君們性情真摯是好事,若是家中有禍水,難免日後不會兄弟鬩牆,釀成大禍。」
蕭府演了這麼大一齣戲給她看,總要付出點代價,呵。蕭家三郎、四郎不是喜歡那女娘嗎?那就賜死那女娘,如此方能平復她心頭之恨。
一句輕飄飄的話,說的蕭家老夫人和幾位夫人臉色微變。
蕭璧險些破口大罵,好毒的毒婦,自家女兒養的驕奢淫逸,倒是想賜死別人家的女娘。難怪祖父不願意他們與皇室聯姻,都是一窩心狠手辣的玩意兒。
正在此時,老僕人在外間驚慌失措地喊道:「老夫人,不好了,秋家七娘上吊自盡了。」
啥?眾人齊齊一驚。
麗貴妃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
蕭家老夫人和幾位夫人卻心中鬱結,好端端的賞梅宴,卻鬧出了人命,死的還是寄住在她家的女娘,傳出去於蕭府的名聲太難聽了。
她們可以將秋家七娘趕出蕭府,趕出盛京,但是貴妃娘娘施壓,秋家七娘自己主動尋死,這就是兩回事,蕭府女眷們頓時覺得渾身都不得勁。
這件事情說白了是三郎和四郎兩個混小子爭風吃醋,反倒害死了秋家娘子,男人犯事,女子來背鍋,這是什麼道理?
老夫人嘆息道:「是個性烈的好孩子。」
蕭璧跌坐在地上,這才反應過來,「哇」的一聲哭出來,嚎道:「祖母,孫兒也不活了,不想活了。」
前面蕭璧都是三分真情七分演,這一下是真的哭出聲來,哭的那叫痛徹心扉,他還沒跟七娘好好探討那些神奇的魯班術呢,七娘改良的加濕風車還沒做出來,淋浴房還沒做出來呢。
都是他害了秋家小娘子,嗚嗚嗚!
二夫人見兒子哭的這般悽慘,也哭道:「母親,懷玉雖然混帳,不該毆打弟弟,但是這事說白了就是兄弟倆打架,他們小時候也時常打架,怎的就逼死了秋家小娘子?說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蕭府是什麼腌臢的地方,以後誰家小娘子敢嫁進來?
母親,你要為懷玉做主啊。」
大夫人心裡也鬱悶,皇室怎樣,貴妃又如何,牛不喝水強按頭,非要賜婚將那刁蠻的公主嫁到他家來。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皇室看上的是她家的茗兒,這是要斷茗兒的前程。皇室如此惺惺作態,逼的三郎和四郎打架,還逼死了秋家小娘子,公主若是真的嫁給了茗兒,那以後蕭府還有安生日子過嗎?
她這個婆母只怕都要給公主行禮問安,真是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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